温香软玉在怀,也并不能让某人胸腔中的怒气减少一分一毫,那鼻端嗅到的酒气让宗政贤的整个脸黑到极致,咬牙切齿的挤出了几个字。
“酒量真好。”
“呵呵,没有钱好。”
嗅着熟悉的气息,这一刻,在他的怀里,叶安袭这一下午那颗飘荡的心像是瞬间安定下来。
安心,对,就是这种感觉,像是立时从那个自我放逐的状态中拔了出来,叶安袭又恢复了素日的淡然。
想到这个女人是为了区区几百的欧元喝成这个样子,宗政贤就气的想掐死她,她就那么缺钱么?拼了命的去喝!
“缺钱花?”
“现在不了,你有。”
缺钱是相对于你用钱与否来说的,刚刚就她一个人,她没有钱,所以算是缺钱,而现在宗政贤来了,虽然她还是没钱,可就不算是缺钱,这个男人在这方面的大男子主义她也算见识过了,根本都不给她动钱的机会。
叶安袭的话一出口,宗政贤的脸就更臭了。
有你和你有有着本质的区别,有你像是一个男人能给一个女人安心的依靠,而你有,就像是你的作用之于这个女人,就好像是一台自动提款机。
想着这女人说的就好像他是一个凯子一样,抱着怀里的女人,那骨节分明的大手又加力了几分。
骤然的箍紧,让叶安袭刚吐的清空的胃不舒服极了。
呕!
一阵酸涩上涌,又有点想吐的冲动,可她的胃现在是空的,所以只能干呕。
听到也感觉到怀里的叶安袭又想吐了,宗政贤猛的松开双手退了一步,看着叶安袭苍白的脸色,皱紧了眉头。
宗政贤本来是怕他现在的愤怒的再使力会让这个女人更不舒服,怕控制不住自己才松开来,可这一切看在叶安袭的眼里却正好刚刚相反。
“放心,我不会吐你身上的。”
这女人每说一句话,就让他的火蹭蹭的长的更高,这一放开,他才仔细看了这女人的一身打扮。
因为肩带给了计程车司机,所以肩膀以上已经没有任何料子了,现在的室外温度只有10几度,叶安袭白皙的肩头就这么赤裸裸的露在外面。
看这一身坠地的裙子,也想到她一定身无分文了,想到她喝啤酒是要赚钱回家,宗政贤的脸色就黑到不能再黑了,脱掉身上的外套,有些粗鲁的罩在叶安袭的身上,没好气的说。
“你的脚真没白长。”
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没有遭遇到什么所谓的危险,迷路,是目前唯一的可能性,她不知道这里是异国他乡么?语言都不通就不能安分一些么?
“已经坏了。”
叶安袭无奈的用手比了比左脚,看着那肿的像馒头似的左脚下踩的7寸,宗政贤的脸又臭了几分。
拿起电话,打给卓逸,告诉他人找到了,又跟x州的警署署长表达了谢意,接着又联系了d国的外交部,礼貌的寒暄了许久。
如果叶安袭的外语好一些,一定会感动宗政贤居然因为找他而动用了这么多关系,费劲了周折,可不巧的是,她一句都听不懂,除了感觉这个男人外语说的不错以外,其他的都与她无关。
终于寒暄完了所有的人,放下电话,宗政贤若有所思的看看叶安袭的脚,眉眼间似是堆积了褶皱,走过来,转过身,弯下腰,回头沉声道。
“上来。”
叶安袭真的是发自肺腑的一怔,这男人是要背她?紧接着又暗自摇摇头,很快否定了这个错觉。
虽然这男人偶尔会抽邪风的抱她,可背和抱绝对有着本质的区别,一个是男人主动的去举起,而另一个是弯曲了背脊被压住,而宗政贤绝对是大男子主义的典型,叶安袭从没想过这件事情的可能性。
“上来。”
这女人在发什么呆?这里是步行街,而车停在两条街以外,他们只能走出去。
有人肯背,叶安袭也没矫情,她的脚真的扭的挺严重的,轻轻动一下都很痛。
……
叶安袭深处双手环上宗政贤的脖子,薄薄的晚装料子下近距离的触碰他结实的背部肌肉,趴在他的背上,真的是比走路要轻松多了。
“谢谢。”
“嗯。”
轻哼一声,算是接受她的道谢,环着她的两条纤细的腿,感觉背上的叶安袭轻的几乎感觉不到负担,这女人怎么这么瘦?
就这么背着她,他都觉得咯得慌。
宗政贤的电话响了,从裤袋里拿出接起来,只剩一只手负担背上的女人,明显吃力了些。
“我来。”
叶安袭从他手里接过电话,放在宗政贤的耳边,这样一配合,确实轻松了不少。
……
“恩,9点在伯格州长宅邸见。”
……
电话是h省的常务副省长齐副省长打来的,考察团一行人已经抵达了x市,x州领导人热情接待之后安排休息等待晚宴,d国领导人对宗政文的身体抱恙却让其子亲自赴本国致歉的行为很满意。
又说了很多具体事宜,叶安袭只好奇这最后一句。
“记得,让左厅长一起过来。”
左正国是宗政贤临时提议添加的名额,根本不在晚宴的受邀之列,叶安袭直觉,宗政贤的目的绝对不单纯。
挂了电话,思及此行的目的,尽管她不是任性而为,但也确实不太好。
“宗政贤,抱歉。”
没有响应她,只是又耸了耸肩,把背上的叶安袭重新固定好,继续往前走。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