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叫唤,把谦谦和站在不远处假装翻看商场宣传彩页的君少宇都给吓出了一身冷汗,不会是被看出什么来了吧?!
一颗心虽然“咯噔”一下提了起来,但谦谦脚下的步子还是没有片刻的停顿,装作不知道对方在叫谁,依然保持着原有的节奏继续向前走。这种时候只有装傻了,但是他怎么都想不出来,自己究竟是哪里露出了马脚,让人家起疑。
就在他假装没听见,想直接无视对方的时候,后面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急了。来人追上他后,一把拉住他的肩膀,这个动作让君少宇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双手已然紧握成拳,随时会发动进攻。
平时在私底下再如何打闹,他始终都记得,谦谦算是他的小主人,所以时刻要把他的安危放在心上。这次还是小人儿特地把他叫回来的,如果连这点保护的责任都尽不了,那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老大?
低垂着眼帘的样子,看上去似乎还在专注地看着杂志,实际上那双眸子一直都在不时地瞟向离他只有不到两米远开外的地方。只要对方再有一个可能会对谦谦造成威胁的动作,他就会马上动手。
虽然肩膀上那只大掌传来的力度不小,谦谦还是极力保持着镇定。飞快地向君少宇传递一个安心的眼神后,装作一头雾水的样子转过身来,状似懵懂地反问:“叔叔,你叫我呀?有什么事吗?”
茫然的眼神,加上镇定的神色,叫人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对劲。至少从表面看来,他只是个普通的小朋友,和那些个恶作剧完全联系不到一起。
来人是个留着八字胡的年轻人,穿着一件浅灰色的t恤,外面是黑色的皮马甲,左耳戴着一颗闪闪发光的耳钉。贴身的牛仔裤看上去弹性很好,脚上还踩着一双全黑的高筒靴,一双眼睛迅速往四周环视了一圈。
目光再回到那张稚嫩的小脸上时,才扯出一抹虚伪的笑容问道:“小朋友,刚才你有在厕所里见到一个女人吗?或者听到有女人在讲电话?”
已经用尽可能简单易懂的话去提问,无非就是希望从这小鬼的口中打探到一丝线索。因为从刚断掉的信号来分析,打电话的人应该没有走远,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好让他们能进一步追踪。
被问到这样的话,谦谦都开始在心中暗喜了。大笨蛋!谁说女人的声音只能是女人发出来的?就不能是男人?也不能是小孩?哈哈哈!看到他们被自己耍得团团转,他就乐得要发笑,只是碍于目前还不能暴露目标,这才拼命忍住。
用力眨了几下眼睛,把那蓝眸中的笑意掩去后,小人儿侧着小脑袋,装作是在认真回想的样子。直到八字胡男人出现不耐烦的神色时,他才恍然大悟地叫道:“哦——你说女人啊?”
为了表明他此时才弄明白人家说的话,还将一只小手紧握成拳,重重地在另一个掌心敲了一下,把那“恍然大悟”演绎得很到位。就连站在那边一直关注着情况的君少宇都忍不住转过头去偷笑,只有那不断抖动的肩膀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
“少废话!快说!信不信我揍你?”八字胡男人可没有耐心再继续和他周旋,一手抓住谦谦的衣领,恶狠狠地瞪着他。
微怔了一会儿,谦谦立即就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并且有泪水快速地在眼眶内积聚,大有山雨欲来的架势。
刻意装出的恐惧表情,还有那不住往后靠去的脑袋,都在透露着他很害怕的信息。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这样的表情永远都不会出现在那张淡定的小脸上。为达到想要的夸张效果,他甚至还轻轻抖着自己的身子。
嘴里颤声道:“你、你别打人啊!有话好好说啊!我是、我是好孩子,你别杀我呀!”说完紧紧握着拳头,毫无预警地放声大哭。
这突来的哭声不仅把八字胡男人吓到了,还吸引了一些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全都聚集在他们的旁边,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着。
“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要凶孩子啊?”
“不知道啊,看上去应该不是孩子的亲人吧?瞧把孩子给吓得,啧啧啧,真是可怜啊!”
“就是说啊,一个大人还跟小孩子计较,一点爱心都没有!”
迫于舆论的压力,八字胡男人实在忍受不了这些指指点点,“腾”一下站起来,恼羞成怒地低吼:“看什么看?我又没打他!不过就是想问他个问题,这小鬼胆子也太小了,说句话他就哭成这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太他妈的怄了!一个字的线索都没有问到,这就算了,还遇到一个爱哭鬼。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嚎啕大哭,他不就是吓唬吓唬他而已吗?明明什么都没做啊,难道吓唬小孩也犯法吗?这些人也真是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别乱说!
奶奶的,要不是看在这里是市中心人流比较密集的地方,他早就想一枪毙了这个小鬼了!哭哭哭,哭个毛线啊?都快烦死了!偏偏还有人帮着谴责他,靠!这都什么世界啊?
听到恐吓自己的人还敢不知悔改地坚称自己什么都没做,谦谦在心里小小的鄙视了一下,然后才怯怯地开口道:“你、你刚才明明说要打人家的说……说话声音好大,把人家的小心肝都吓得要跳出来了……”
一边说着还一边往后倒退了两步,头压得低低的,只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了八字胡男人两眼,好像还是惊魂未定的模样。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全体哗然,纷纷用眼神或者言辞去谴责八字胡男人的“罪行”,仿佛他这样对待一个小朋友是很不人道的事,个别师奶级别的阿姨都忍不住大声地声讨着,好像被人欺负的是她们家孩子似的。
八字胡男人的同伙在旁边用手肘悄悄碰了他一下,示意稍微隐忍一会儿,毕竟这是公众场所,把事情闹大了也没什么好处。
反正一个小鬼,也别指望能从他的嘴里问出什么来,不如转移目标。不过时间耽搁了这么久,恐怕刚才打电话的那个女人已经跑了吧?可恶,全都被这个小鬼给破坏了!要是能及时到周围去查看,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哼!”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重重的冷哼之后,这两个一脸杀气的男人才忿忿地转身离去,临走前还狠狠地剐了谦谦一眼。
看到他们的背影,小人儿的眼中划过一丝戏谑,又不怕死地叫道:“叔叔,你刚才不是问我有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吗?”故意扬起的声音,像是生怕人家听不到。
在场的其他人都为这小孩的勇气赞赏不已,被吓成这样了,还要如此好心地帮人家解答问题,简直就是活雷锋嘛!这种“以德报怨”的精神值得所有人去学习,小孩子的心灵就是特别纯净和善良,这两个恶人应该感到汗颜才是。
原本已经走向电梯的两道身影,因为谦谦的话停了下来,八字胡男人的同伴立马快步走回来,急声问道:“你见过哪个女人从厕所出来吗?”
看来事情很快就峰回路转了嘛,这个爱哭的小鬼还是有见到目标人物的,要是好好审问,会不会问出更多的线索呢?
谦谦点了点头,很是认真地说:“有啊!旁边的女厕所有很多阿姨走出来。”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有充满期待的眼神,好像在说:我已经如实相告了,是不是该有奖励呢?好歹也表扬两句吧?
能像他这样不计前嫌的,还真是不多呢!心里却因为这两个大坏蛋脸上露出的懊恼表情而偷着乐,叫你们以大欺小,不把你们给欺负回来,我就不姓南宫!嘿嘿,大不了跟爹地姓好了,哈哈哈!
从他的小脸上看不出丝毫开玩笑的意味,八字胡男人还是恼羞成怒地继续瞪着他说:“小鬼,我警告你最好不要玩花样!老子刚才问的是,有没有见过女人和你从同一个地方出来!”丫的,这小鬼还能把话给岔开了,真厉害啊!
是真的不知道他在问什么,还是故意绕到另一边?他发现真的不能随便跟这小鬼对话,随便一句话都能把他给气得肝火旺盛,差点就要吐血了!
那一脸无辜又无害的表情,看上去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嘴里却又说些气死人不偿命的怪话。什么样的父母才能教出这么刁钻古怪的孩子?
这回谦谦没有被他的怒气吓到,反而镇定自若地反问道:“叔叔,你有没有搞错呀?人家去的是男厕啊,怎么可能会有女人从那里出来嘛!难道你的老师教你的和我们老师不一样?你是哪个学校的呀?”
鄙夷的神色还有那不屑的语气,似乎在表达这样一个信息:这么烂的学校,人家以后才不要去呢!去了简直就是误人子弟。
大坏蛋,气死你最好!还没有人能在惹了他之后还能成功撤退的,就凭着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精神,他怎么都要把面子给挣回来。敢瞧不起他?
他的回答,不仅让八字胡男人很无语,就连蹲在旁边的那个同伙,都已经烦躁得紧紧揪着自己的头发了。如果可以,他都想直接用自己的头去撞墙,这样也会比此时的感受要舒服一点,就怕会被人家当成神经病给抓走……
努力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八字胡男人才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你现在是在耍老子是吗?我只要一只手,都能把你的小脖子给捏断,你信不信?”
又是信不信之类的言辞,他这种惯有的说话套路让谦谦很是反感。要么就直接动手,要么就说出更狠的话来,别老是问人家信不信,真的很没劲耶!看他们家爹地,一般只是一个眼神,就足以令人胆颤了,哪里还来这么多废话?
信不信又怎样呢?关键是他自己得拿出东西来让人心生惧怕才行啊,威风和气势这东西可不是随便说两句就会有的。
不过心里的不屑是一回事,表面上他还是要装出很害怕的样子,否则前后反差就太大了。“你别凶啊……叔叔你、你消消气好吧?我一定好好回答你的问题,可是、可是人家刚才也没有说谎啊!那个男厕所里面真的没有女人,连母蚊子都没有哦!我发誓!”
说完还竖起了三根肉墩墩的小手指,指天誓日的挺直了腰杆,好像不这么做,人家就不会相信他似的。
“你就继续鬼扯吧!你丫的是在逗我玩儿是吧?母蚊子?你还有这本事,连蚊子飞过都知道人家是公的还是母的?”八字胡男人再次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显然对他的说辞不屑一顾,他才不行这小鬼信口胡诌的说辞呢!
小小年纪就谎话连篇,恐怕是无聊想找人陪他玩吧?算了算了,反正今天也注定找不到什么线索,干脆就回去跟老板复命吧,总比在这跟一个小鬼头耗时间要强。
他们是出门踩到狗狗的粪便了吗?不然为什么会这么倒霉,把宝贵的时间和口水都浪费在这个无厘头的小鬼身上了,这事要是传了出去还用混?恐怕都要被弟兄们笑好几个月吧?出师不利啊!还不知道回去该怎么跟老板交代呢。
谦谦“嘿嘿”直笑,然后把两手背到身后,老气横秋地教训道:“会咬人的都是母蚊子,你们老师没教过吗?刚才我拉臭臭的时候,有两只蚊子飞过,可是它们根本都不理我,所以就是公蚊子啊!原来蚊子上厕所也会分男女厕的呢,好神奇哦!”
装傻的样子偏偏还很萌,让人想把他脖子掐断的时候又硬生生地忍住了,有那么一霎觉得很是不忍。
看到自己把这两个大人给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小人儿还拍了拍八字胡男人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要趁着年轻多学一些文化才行呀!不然将来做爷爷了,怎么去教自己的孙子呢?我爷爷就很厉害哦,他什么都知道耶!”
无视于对方那几乎要吃人的表情,又自说自话地低着头说:“咦?原来刚才拉臭臭之后没有洗手呀?”
转身又往厕所走去,还用不算小的声音说道:“也不知道有没有弄到手上耶,赶紧去洗干净,不然一会儿就不能吃雪糕咯!”蹦蹦跳跳的背影看上去很是着急。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某只大坏蛋的脸肯定都被气绿了,哈哈哈!
从厕所的门缝里看到那两个人骂骂咧咧地朝电梯走去,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外时,他才松了一口气,慢悠悠地晃了出来。
君少宇很是悠闲地靠着栏杆,笑吟吟的看着他向自己走来,轻轻地拍了几下手,由衷的赞叹道:“我的小少爷,你真是太厉害了!”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把对方整得惨兮兮的,还让人灰头土脸地回去交差了,真行!
不过要不是见识过谦谦的聪明和机智,他压根儿就不会把那样的恶作剧和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孩联系在一起,所以也不能怪那两个人太笨或是太大意,只能怪这世界上像谦谦这样古灵精怪的小孩真的太少了。
不得不佩服这小鬼的急智,在这样的情况下,时间紧迫到他自己都来不及从洗手间里撤离。竟然还能够当着两个“敌人”的面镇定自若地走出来,然后还有后面的忽悠和捉弄,太强大了!这孩子真心了不得啊!
最令人称赞的就是那演技,让他很是好奇哪来的泪水:“谦谦啊,为什么你能说哭就哭呢?这个应该很难吧?”
人家哪怕是戏剧专业的,恐怕也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专业训练,自己再反复练习,才会如此得心应手地投入到每一种情绪中吧?他小小年纪,就能有这样运用得炉火纯青的神色转换,还不足以令人惊讶吗?
谦谦也学着他那样靠在栏杆的钢化玻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着自己的小身子,不以为意地说:“很简单啊!我刚才就是想着,如果爹地把我那个小金库的账户给封了,那对我来说就是世界末日。所以想着想着,我就能哭出来了,那是真心的眼泪哦,可不是装出来的。”
唯一的区别就是,他是在哀悼自己的小金库而掉泪,不是被吓到要哭鼻子。别的都有可能,唯独受惊吓会放声大哭这一点,比较脱离他的现实。
像他这样“道上”的人,是绝对不可能为了一点小事而掉眼泪的,至少这次的对手还不是很强大,不足以让他害怕。相反的,他还觉得自己的气场要强大一点呢!没办法,谁让他深得亲亲爹地和妈咪的真传呢?遗传基因好嘛!
听完他的经验分享,君少宇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去搭话了,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小孩能将一招“移花接木”运用得这么好的,更没见过有哪个小孩张口闭口都是谈钱,还把那小金库当成命根子。
虽然他也知道老大经常有事没事就强调,以后绝对不会给这小鬼一分钱,让他“净身出户”,白手起家去创造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可是也不必这样吧?帮人家倒一杯水要劳务费,做任何事情他都能跟钱搭上关系,好像和所有人的关系就只剩下钱。都快要掉进钱眼里去了!
怔怔看着他好半响,君少宇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我说小少爷,您似乎不缺钱吧?干嘛把自己搞得像个抢钱强人似的?”小小年纪,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反正他想要什么,想吃什么都应有尽有。
更何况他现在是威尔逊家族的命根子,除非他不张口,否则公爵大人都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也给他摘下来。小孩的世界也很难懂啊!是代沟太大了吗?
这个近乎“尖锐”的问题一下就刺到了谦谦的痛处,重重叹了一口气后,他才幽幽的说:“唉,君叔叔,你有所不知啊!我妈咪说,要娶一个老婆就要花很多钱,如果我不想打一辈子光棍,那就要从现在开始努力挣钱存钱,存老婆本啊!”
他也不明白做个光棍有什么不好,可是既然妈咪都这么说了,那就说明“光棍”是个很被人嫌弃的东西,不然为什么还要存钱?
“不过,没有老婆真的就不能过一辈子了吗?没有老婆会不会死啊?做光棍是很丢脸的事吗?会犯法吗?”这个问题真是难办耶!至少在他小小的脑袋里,怎么都想不明白光棍和其他的男人又是区别。
不就是没有老婆吗?那又怎样啊?还有啊,为什么一定要存了老婆本才能结婚?有谁规定了男人一定要有钱,才能娶老婆吗?好奇怪的逻辑哦!但是妈咪说大家都是这样的,这是大环境因素造成的习惯想法,他最好不要太过特立独行。
好吧,那他就好好努力吧!所以才会像个抢钱狂人似的不放过任何一个挣钱的机会啊!他的压力还不是一般的大呢,一会儿要为自己将来白手起家的运作成本努力,一会儿又是老婆本什么的,哎哟,一个头都要变成两个大了!
看到他那困扰的样子,君少宇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抱起他往电梯走去,岔开话题道:“谦谦啊,今天已经被怀疑了,还差点被发现,我们还要继续玩下去吗?”
整件事他只是个可悲的“从犯”,这个小小的“主谋”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人,谁知道他下一步还有什么新玩法?反正这小家伙手里的新鲜玩意儿很多,绝对不怕无聊,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无论玩什么,都确保小鬼头的安全就行了。
不会告诉他,下一个对象是安老吧?那老头连老大都没底,都不敢轻易去招惹他,难道小少爷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这……
“呵呵”,谦谦神秘地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说:“我们先休息几天,等我研究出新一轮的作战方案之后再行动,就当作是养精蓄锐吧!你放心,在爹地他们回来之前,我绝对会再折腾出多一点好玩的东西。”
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真正的大家长不在,爷爷和婆婆对他都是保持着自由放羊的态度,他可乐得清闲。
最值得高兴的是,他最终是留在b国跟着两老生活,还是要回到美国,还是个未知数,所以暂时还不用去上学。每天都看自由自在地到处晃悠,想捉弄谁就捉弄谁,或者想上哪玩就上哪玩,无忧无虑的多好啊!
见到他眼中那异常的兴奋光芒时,君少宇只觉得一阵头痛,真是伤脑筋!到底要怎样才能稍微打击一下小家伙的热情?
他似乎永远都是充满了活力,对什么都很好奇的样子,小脑袋里还有着层出不穷的花样。只能说,谁不幸被他列为目标,那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只能回去烧香拜佛,求佛祖保佑这小人儿能高抬贵手吧!
他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几天之后,听到谦谦在饭桌上说,让他饭后到房间里坐坐,他就知道又要有什么刺激的事情发生了。
只能说,他是被小鬼给带坏了,以前跟着老大的时候,他是多么循规蹈矩的一个人啊!自从跟了小少爷混之后,他就开始堕落了,就连思想也变得很邪恶,动不动就在脑子里想着要怎么去整人才会比较过瘾比较爽……
好吧,他承认自己的定力很差,所以才会这么快就被小鬼同化。甚至还会隐隐地期待着,接下来会是什么令人兴奋的计划。
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半天,谦谦才说:“君叔叔,我们这次来个引蛇出洞吧?把那个留着胡子的大坏蛋弄过来玩玩怎么样?”
对于那天的事,他还在耿耿于怀呢,似乎不把人整惨,他就不甘心。年纪不大,心眼可不小,还很爱记仇。都不知道这是跟谁学来的,南宫暮雪和封予灏可没有这么小气,他们最多就是当场直接把人给灭了,不会再来第二次……
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这样的打算,君少宇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而是胸有成竹地说:“弄过来没问题,如果还是用上次的方法,那肯定行不通。因为富森克茨那边已经对这个女声有了戒备之心,不会再轻易上当,而且你要对付的那个家伙,他对女人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