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小鬼带坏的唯一一个好处,就是闲着无聊的时候会随便调查对手的资料,从表面的,到见不得光的一面,通通都翻了个底朝天。
也是在无意中得知,原来那个八字胡男人喜欢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果然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过他们既然能选择富森克茨这样猥琐有极端的老板,就说明本身也不正常嘛,不然怎么可能进了这个堕落分子的集中营?
谦谦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漾起一抹甜甜的微笑道:“这个不用担心,等会儿我就可以让乔叔叔做一个新的程序,我同步更新到变声器上就行了。可是你还要去做多一点功课哦,比如那个坏蛋喜欢的人叫什么名字,他们之间有什么习惯啊!”
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这回一定要准备更充分一点从行,否则很容易就会露出马脚了。游戏正进行到最精彩的部分,他当然要卯足了劲去演出,才不会草草收场嘛!
过些日子爹地和妈咪就要回来了,到时他又会被管得死死的,再下一次机会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
正在度假中的人忍不住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连忙转身从泳池边上抽出几张纸巾,免得鼻涕污染了这铺满花瓣的池水。
手里捧着一个椰子从屋子里走出来的封予灏听到后,加快了脚步,走近后盯着她的小脸,紧张地问道:“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打喷嚏了呢?难道是昨晚睡在外面着凉了?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吗?”
看到她身体不适,他还比较难过,因为心疼的总会是他。都怪昨晚两人都太懒了,在屋后的面海露台处拉了一张吊床,然后就在那里相拥着看满天星光。结果看着看着就犯困了,谁都不愿意动弹,两人就这么蜷缩在网窝里睡了一个晚上。
醒来除了觉得有些腰酸背痛,外带手脚麻痹之外,还没有其他不良的症状发生。但是现在这女人就打喷嚏了?如果真的着凉了,这会儿才有反应未免也太迟了点吧?
从自己的额头上把他的大掌移开,南宫暮雪不以为意地说:“没事,我很好,没有感冒。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也许是海风把花粉吹过来,一时鼻子敏感吧!也可能是你儿子太‘想’我们了,小小的念叨了一下。”
自从上次打电话过来被那黑面神严重警告过一次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听到过关于小人儿的消息。也想过要打电话回去,可是某人说,他们是来度蜜月的,不要总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了度假的心情。
看看,在努力造人的诱惑下,二人世界的魅力吸引下,人家连儿子都不想搭理了,直接划分到“闲杂人等”那一栏里面。
把椰子在泳池边上放稳,将早已插入椰子的吸管递到她面前,封予灏才不以为意地开口道:“我劝你别把那小鬼想得太美好了,他可不是什么可爱的天使,至少缺了我们的生活,他绝对不会无聊,更不会感到寂寞。”
隔三差五地收到君少宇发来的短信,知道儿子在闹腾,他也懒得去管。甚至在看到富森克茨被儿子小小的捉弄了一下时,他还深深地感到自豪。
这个小家伙,不需要他们过多的言辞,哪怕只是从那些只言片语之中,他都能敏锐地获取准确的信息。甚至很懂事的想要为他们这些个大人去分担烦恼,虽然他的举动起不到任何作用,至少这样的出发点就很贴心,很令人感动。
体贴地替南宫暮雪把额前的乱发拨到后面,再仔细地用夹子固定好,他才继续说:“宝贝儿,我要感谢你给我生了个这么好的儿子,还把他教得这么懂事,这点让我很欣慰。”
这是他的肺腑之言,谦谦的确在各方面都很让他满意,又有着优异于同龄人的聪慧和敏捷思维,无论哪一点,他都找不出半点毛病。当然,如果偶尔能不耍那些小心眼就更完美了。不过小孩子要是都没有一些坏习性,那就未免太不真实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椰子汁,刚好听到他这句话,吓得南宫暮雪都被呛到了,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才慢慢恢复平静。
说来惭愧啊!对于儿子的教育她似乎都没怎么用心,因为那小子就像是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有了两三岁的智商,除了淡定非常,还有着不少的小九九,连她这个亲亲妈咪都不止一次中招。
又或者是他们两个人的性子都是那样波澜不惊的,所以谦谦也不是个情绪容易有波动的人,这对于理性看待每一件事,并且做出准确的判断是非常有利的前提条件。
看她这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用问,封予灏也知道她是在心虚什么。抽出纸巾替她把唇边的椰子汁抹掉,淡笑着说:“我们的儿子不需要父母时刻紧跟在身后,也同样能把每件事都做好,这个我绝对有信心。”
换句话说,即使他们没有手把手地教,谦谦也还是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不少东西。相比较而言,他觉得做人的道理会比书本上能学到的那些死板的知识重要得多,只要儿子懂事,明白道理,善于处理人际关系,那今后的道路就会好走很多。
他也不认为,填鸭式的把自己所有的知识和人生经验都倾囊相授,儿子就全部能吸收并活学活用。很多东西必须要亲身经历过,才能有更深刻的记忆,对他今后的人生会很有帮助。
也可能他们这样的做法和教育方式在别人的眼里看来很冷漠,甚至有点不近人情,但是每个家庭的环境都不一样,孩子的接受能力和适应能力也不尽相同,他为什么要去限制儿子的未来发展呢?
想要什么,将来做什么,全部都由他自己决定。没有人能陪他走过一生,所以从小就要让他独立去思考,形成良好的思维习惯,不依赖任何人。
正因为如此,封予灏才认同了南宫暮雪的做法,更不会觉得她对儿子的教育方式有什么欠妥的地方。
不过,要是孩子是个小公主,自然就不一样了。“如果下一个孩子是女儿,我坚持要放在我身边,由我来亲自带。”不知怎么的,做老爸的似乎对自己的女儿总会有着超乎寻常的宠溺,也许是因为女儿延续了妻子的基因吧!
这前后反差特别大的做法,立刻就换来了南宫暮雪的侧目,甚至还带着鄙夷的眼神斜睨他,仿佛在无声地唾弃他这样的做法。
“双重标准了不是?女儿是宝贝,儿子就不是了?你这样就不怕谦谦会吃醋?”手心手背都是肉,总不能厚此薄彼吧?孩子的心灵都是很敏感的,稍微不同的待遇,就会想很多。比如,爹地妈咪是不是有了妹妹就不要我了?那我以后是不是会被抛弃?
以谦谦的性格固然不会去和妹妹争风吃醋,但是难保人家不会心里有什么想法,搞不好将来还会因此而心生怨怼。
好笑地看着她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封予灏宠溺地捏了她高挺的鼻梁一把,低笑着说:“儿子会不会我不可预知,但是我知道有个人一定会吃醋,那就是我的大宝贝儿,呵呵!难道我整天都陪着女儿,你就能受得了?”
别说她了,他自己都忍受不了。就算一双儿女再重要,始终还是比不上老婆的份量来得大,在老婆面前,一切都要让位。
“谁说……”反驳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那菱唇又被人给堵住了,让南宫暮雪又不得不屈服于某人的淫威之下……
再来看看咱们谦谦宝贝儿的完美计划吧!
有了完全的准备之后,他就胸有成竹地复制了八字胡男人的“女朋友”电话,气定神闲地拨了一通电话过去。凭借乔思凡改装后的完美声音,竟然成功地骗过了他,顺利地在酒店房间里等到了他。
当然,他只是想随便胡闹一下,并没有想过要起正面冲突,更不想被人认出来。所以八字胡男人进来时,他是躲在浴室里的,而君少宇则埋伏在门后,手里紧握着一个针筒,里面有麻药。
轻轻扎了一下,进门的男人身子立刻就软倒了,君少宇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然后谦谦跑出来关上房门。所有的动作都配合得很到位,衔接很好,不愧是天天都混在一起的两个人,完全不需要语言和动作示意,只消一个眼神就够了。
把人五花大绑地固定在椅子上,确定他不能随便动弹了,谦谦才拿来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往那男人的脸上泼去。
为了避免被认出,他们还把人家的眼睛给蒙上了。被泼了五、六瓶水后,八字胡男人才悠悠醒转,从他脸上那迷茫的表情不难看出,这家伙还没完全清醒,显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既然是要玩游戏打发时间,那就不能太心急,谦谦和君少宇只是气定神闲地坐在他对面,静静地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反应。
男人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住了,开始剧烈挣扎,试图挣脱那些绳索。无奈他就算力气再大,也没有办法挣开,反而还让那绳结变得越来越紧——这可是君少宇的独门绝技,他好歹是在特种部队里面混过的,对于这方面的技能可谓娴熟得不得了。
这就是为什么傅岩都不敢对他们“铁三角”轻视的最主要原因。“魅”就算再神通广大,也仅仅限于一个巧字,用布局和精心策划的计谋去套取资料。如果要完成一些硬性的任务,他们也只有里维斯一条硬汉,和他手下的几个雇佣兵而已。
相比起“枭”的强大实力,还有这么多的精英,真心不是一个级别的,而且封老大本身就是一个传奇人物。谁也不知道他真正的势力范围能有多大,手上所持有的硬兵器能有多少,甚至传说他有好几个不同的地方做军火仓库。
这些传说不但让人更加看不透,还增添了几分神秘感,总而言之,“枭”里面随便一个角色,都不会是普通人就对了。何况君少宇还是三个堂主中的核心人物?
挣扎了好一会儿,八字胡男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绳索绝对不是他可以解开的,这会儿把自己越绑越紧就可以看出来了,不是他这个级别能处理的。
人在失去视觉功能的情况下,往往听觉和嗅觉就会变得异常灵敏。屏息凝神片刻之后,男人似乎感觉到房间内的气场有些不一样,于是尝试着质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抓过来?到底想干什么?”
看到这个“玩物”终于有了反应,谦谦难掩兴奋地刚想出言嘲讽,就被君少宇及时拉住了,朝他小手中的变声器努努嘴。幸好还阻止得比较及时,否则一开口就是个稚嫩的童音,想不引起对方的注意都不行了。
何况这个男人曾经和谦谦面对面的说过话,恐怕不只是对小人儿的声音,就连动作和神态都清楚得很呢!露馅儿了就不好玩了,无疑就是把目标往自己的身上牵。
顽皮的吐了一下舌头,谦谦这才把变声器放到面前,先是调了那个经典的女声,慢条斯理地说:“你不是很想抓我吗?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谁呢?上次追到厕所,却扑了个空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爽呢?”
挑衅意味十足的话语,通过一个柔情无限的女声说出来就是别有一番风味在里头,既有些娇嗔,又有些埋怨。
要不是亲眼看到说话的是个只比他膝盖高不了多少的小鬼,君少宇都几乎要以为这房间里有一个风情万种的妖娆女人了。乔思凡这鬼才,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才会录制了这么个声音,他真想见识一下,这个性感嗓音的主人究竟长什么样。
在这个未知的陌生环境里,竟然还能听到似曾相识的声音,八字胡男人不免微微一怔。随即很快就反应过来,冷冷地反问道:“你究竟是谁?几次三番地挑衅我老板,究竟想干什么?他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这个不怕死的女人到底是谁?是她自己的想法,还是受雇于别人?会是谁这么无聊呢?要知道,几次被耍弄之后,富森克茨已经将怒火发泄在不少手下的身上。若是再发生类似的情况,下一个会倒霉的,就不知道会是谁了。
“宝贝,你为什么也被抓到这里来了?噢,no!他们、他们竟然还把你捆起来了,好可怜哦!我的小心肝,疼不疼啊?”回答他的是另一个更熟悉的嗓音,那可是他的亲密爱人的声音,哈哈哈!
谦谦唱作俱佳地模仿着八字胡男人“女朋友”的声调和说话方式,开始正式进入角色,他好像对这个游戏越来越上瘾了耶,怎么办?
他今天的目标就是要把这个大坏蛋搞得头晕脑胀,让他找不着北,然后看看要不要把那天的另一个坏蛋也一起弄过来,让他们绑在一块哭吧!哈哈哈!
显然没有料到还会在这里听到自己最熟悉的声音,八字胡男人惊得脸色都变白了,颤声问道:“甜心,为什么你也在这里?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你还好吧?”只有在面对自己最亲近的人时,他才会流露出真实的情绪。
像他们这样的人,跟着一个背景和底子都极其黑暗的老板,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只能尽情享乐才对得起自己的人生。
所以在找到一个有感觉的人时,不管他是什么性别,他都愿意付出感情去尝试着爱护、照顾对方。根据君少宇的调查,他对这位“女朋友”还是极好的,谦谦这才想到要用娘娘腔的男人去刺激一下他,果然就上当了。
悄悄对视一眼后,君少宇又给小人儿“面授机宜”,偷偷把话传达给他,好让他再进行以下的应对。
听完他的指示后,谦谦立刻又接着说:“宝贝,他们问我,知不知道你们老板最近打算要搜罗什么古董,我说不知道,他们还不相信,还说、还说要打人家……呜呜呜”
又是惊恐又是哀怨的语气,让八字胡男人的心都碎了,连忙急声安慰道:“甜心,你别哭!有我在,很快就会没事了!”
这大义凛然的话让谦谦很是不屑地做了一个无声的呕吐动作,啊呸!明明都自身难保了,竟然还能大言不惭地说出这种大话来,也不怕闪着舌头,哼!很快会没事?好像有事没事,还得他说了才算吧?
喜欢逞英雄是吧?他有的是办法让这个大坏蛋驯服,即使影响不了大boss,也要搞得他们鸡飞狗跳!
“宝贝,你快救救我吧!他们说,你要是再不招供,就要把我送到那些牛狼俱乐部去,让很多很多的男人分享我……呜呜呜……人家不要嘛……人家爱的只有你啊,宝贝,怎么办……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我被推进火坑吗?”眼见鱼儿上钩,谦谦就表演得更加卖力。
就连他都快被自己感动了,如果此时还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就更加逼真了。好在他的语气已经够悲催,不会叫人起疑。
现在就看看所谓的真爱力量比较大,还是这男人会对富森克茨死忠了,要说也奇怪,明明就是个龌龊又没品的老头子,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人跟着他呢?动不动就拿手下的人撒气,自己倒卖古董的那些钱也不见得会分给手下多少,那些人竟然还死心塌地地为他效命?
就在他们全都竖起耳朵准备听答案的时候,八字胡男人却一脸悲催地说:“不是我不肯说,而是我真的不知道啊!老板通常都不会把这些事告诉我们的,我不过就是一个跑腿的,怎么可能知道这些最高层的机密呢?”
如果这就是把他抓来的原因,那真的抓错人了,他只是里头的一个小喽啰而已啊!不然上次也不会被派出来找那个神秘女人。
他这样的答案让君少宇和谦谦都有些始料未及,该相信他的话吗?但按照他们之前所了解到的关于富森克茨的信息还真的不多,至少对他的那些手下内部分工就不是很明确,只知道有一个叫老张的,整天跟着他到处去鉴别古董珠宝,其他人就不清楚了。
若他说的话是真的,那就只能说明一个情况:除了老张之外,极有可能富森克茨都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自己的寻宝计划。
这也是可以说得过去的,毕竟狼多肉少,很多东西,知道的人越多,能夺得的几率就会大大减少。何况那些古董珠宝什么的,即使有渠道,也要验过才知道是真是假,只有得到真品后,富森克茨才会大张旗鼓地到处宣扬。
假如这次他真的是冲着吊坠来的,那他就更加不可能在到手之前就让消息泄露出去,这个传说中的宝藏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呢。
万一不存在,或者找到了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却要被人觊觎,甚至还会被人暗杀,那就划不来了。像富森克茨这样怕死又贪财的人,才不会做出那些冒风险的傻事,哪怕到最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也不会让人知道,谁叫他死爱面子呢?
“美人儿,既然如此,你就从了我吧!像他这样没用的小喽啰,是不可能给你幸福的,跟我走吧,彻底抛弃他这个孬种!”突然又换了一个频道,这变形金刚似的声音,连君少宇都被吓了一跳。
耸了耸肩,冲他一番挤眉弄眼后,谦谦才把小手放到自己的额前,做了一个敬礼的动作,以示歉意。他忘了向君叔叔报备,还有这一个的戏份了,不过这也算是临时起意,即兴发挥嘛,先前都没有计划的。
早就料到今天不会有什么大的收获,既然如此,那就随便闹闹吧!总比在家里上网打发时间要强,至少有个免费的娱乐对象可以“调戏”一下。
不等八字胡男人再说什么,君少宇就不耐烦地上去又给了他一针,两人这才百无聊赖地看着对方。
朝那已经被五花大绑的男人抬了抬手,君少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谦谦可以上去为所欲为。反正今天玩出这么多的花样来,无非就是满足小少爷的复仇心理,顺便让他小小发泄一下,就算是达到目的了。
从随身的小书包里翻出一盒五颜六色的笔,谦谦还很是专业的带来了配套的那些个模具,这样对于画形状什么的会快一些,也会漂亮很多。
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那盒彩笔,君少宇略带迟疑地问道:“谦谦啊,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那个笔的墨水似乎很难洗哦?”应该会比上次在他房间里见到的那些痕迹还要难去掉,这小鬼这回是下了狠心啊!
回过头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小人儿得意地挥舞着手中的彩笔说:“对啊!这个好像是要用什么天那水还是什么东西才能弄掉的,我对他够好了吧?”
嘿嘿,这次就是不死也要脱一层皮了,叫你欺负小孩!哼!最看不惯这种坏蛋了,那就在他脸上做个记号吧!
先是用黑色的笔在八字胡男人的额头正中写了一个大大的“坏”字,然后发现这个字似乎太大了,以至于后面那个“蛋”字好像写不下……拿着笔左看右看,看了半天,还是决定放弃,谁让那个字的笔画这么多呢?
想了想,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谦谦神来一笔地在后面加上了一个圈。这不就是个鸡蛋的形状嘛!瞧瞧人家多醒目,多懂得变通啊!
而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君少宇,就这样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在八字胡男人的额头、脸颊、胸口、手臂,甚至连肚皮和大腿上都写满了这个“坏0”,他已经被彻底震得说不出一句话了。
大笔随手一丢,小人儿豪气地喊了一句:“太棒了!我爱我自己!”从这骄傲的语气里不难听出,他对这个作品有多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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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失声,最近还真是流年不利啊啊啊啊啊啊啊…滚床单去…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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