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完成了,那女子已是脸色苍白如雪,也无声无息,阿飞吃了一惊,用手探探鼻息,感觉还有点若隐约现的呼吸,这才放了心。
但接下来的事情却有点麻烦,这里没有吃的,盖的也没有,更没有任何药品,这女的能不能挺过去还是问题?阿飞也没办法,只能把自己的军服脱下来盖在她的身上,把柴火烧大一点,暖和暖和。感觉这样不是办法,阿飞干脆穿着单衣,起武器,闪出门外,骑上战马朝马往回飞奔,他得去抢点东西回来,不然那女的会死掉的。
一路向东奔驰四五里地,依然是见不到一丝人迹,那马儿反而是越跑越慢,似乎有点脱力了。不过前面却听到了一阵隆隆的马蹄声,似乎有大批骑兵跑过来了。阿飞想也不想,在一段下坡路上勒定了座骑,跳下马来。这一段斜坡很直,大约有两百米左右,一面依山,一面临坡,地形很好。
转眼间前面烟尘大起,在山道弯弯处,正有数十骑鬼子骑兵涌过来了。阿飞突然间**军刺朝马**上轻轻地划了一道血口,那马儿受惊,狂嘶一声,便奋蹄顺山坡下狂奔,正好在直道坡底撞上了并肩而至的两骑,顿时便是人仰马翻,后面两骑又收脚不住,马蹄踏在人马混合堆里,又是一起倒成了一堆。
阿飞磕响了一颗手雷对着那拐弯处扔了下去,轰的一声暴响,又是人仰马翻,还有四五骑受惊之下,失足掉进了旁边的山沟里。阿飞手不停扔着手雷,然后提起枪冲了下去,猛冲到了坡底,伏在一匹马尸后面,举手一枪,把一个正在勒着座骑稳定身形的鬼子军官击毙。然后又是凌空朝上扔了一颗手雷,炸翻了一堆的鬼子,现在马多道小,根本施展不开,鬼子们即使下了马,也没用,给那混乱的马匹挤得压得非死即伤。
阿飞见鬼子没有反抗之力,便是放心地在手雷乱扔,把手力范围内的鬼子骑兵全部炸死炸伤,然后才举起步枪,点杀着会动的鬼子,顺便把后边几骑见机拔马撤退的鬼子骑兵射了下来。不过还有几骑逃了出去。
这是一拔大约五十骑的鬼子骑兵部队,遭受阿飞的突然打击,也只有七八骑脱了身。战斗结束得很快,死的死了,逃的逃了。逃走的,阿飞也没去管他们,他已开展了清理的工作,一路向前,把地下的鬼子都清理了一遍。
确保没有遗漏后,他便开始搜集东西了,武器弹药不少,被子军大衣也是一大堆,食物也很多,就是没有药品!阿飞无奈之下,选了匹扭伤了脚的马儿,**把它的左腿扭了回来,用布带缠好,简单治疗后,那马儿一拐一拐的勉强还能跑动。
阿飞携着一堆物资回到了那小山村,他没有进屋,把带回来的所有东西都运到小村后面的密林里面,然后把马儿牵到外面朝东赶了开去,再把进村的痕迹销毁。这才回到那房屋,把那女的用被子包好,小心地托着走进了山里面。他知道鬼子们是不会罢休的,肯定会有一大堆过来。
他分了好几次,连人带物托进了深山当中,找了个山洞,把那女的安顿好,然后自己跑了回来,小心地把痕迹都消除了,那做手术的房子他也用木头把它撞塌,还萨了一大堆旧土盖住,不让小鬼子发现里面的痕迹。
刚回山中,还未进洞,却听山下却是隐隐有隆隆声传过来,又有不知多少日本人的骑兵涌过来了?阿飞也懒得管他们,再看那女子,脸色依然很苍白,但呼吸还没有断。阿飞也稍微放了心。
鬼子们的骑兵大队并没有搜进山来,他们只派了几骑到废村子里转了几圈,那几骑没发现什么破绽,匆匆地便回转了,朝着大道一路往东追过去。
这山洞朝北,洞口虽然用很多树枝封住,但那寒风呼呼,总能寻着逢隙钻进来,真的是很冷很冷。又不能生火,阿飞怕冻着那女子,只好自己坐在一张军大衣上,用棉被把她裹实,把她搂抱着,相互取个暖。
那女子一直昏迷不醒,阿飞也一直就抱着她打着盹,直到下半夜,那女的才突然间发出了一声**,似乎是醒过来了。阿飞惊醒过来,不过周围黑乎乎的根本看不清,阿飞取下手套,用手探了探她的脸,有点热气,应该没死掉。他放心了,便是搂紧了她,那女的有一声没一声的**了一夜,直到天亮时才消停下来。
天亮后,阿飞也管不了那么多,便是生起了火,煮起了水,随身的物品,他全都搬了回来,还挺方便的。那女的疼醒过来,见着正在忙活的阿飞,啊了一声,阿飞朝她傻笑了几声,比手划脚的,便是吹冷着军用水壶上的热水,走过来抱起那女子,要喂给她喝。
那女子颇为坚强,见是日本兵,虽然不能动坦,但就是闭起了嘴,把头扭开一侧。阿飞大急,啊啊连声,嘴里艰难地说道:“中……中……国……人……我……我是……”很生涩,但那女子还是听懂了,悄悄地瞥了他一眼,是一脸的傻相,不像是坏人。她便是闭上了眼睛,张开了嘴,没再反抗。阿飞脸上顿时冒出孩子般的笑容,这个**明白,他很开心。
匆匆又是一天,那女子依然是醒一阵昏一阵,再补充了一些食物后,看得出她已有了点儿生机,她似乎明白了阿飞不是日本人,也没再抗拒。阿飞在中午时,趁她昏迷之际,悄悄地摸了出去,打了几只雪鸡,熬了锅汤给她喝,似乎颇有效果,她那苍白的脸容也有了点血色。这里离大道太近,阿飞不放心,他在打雪鸡的时候,发现了三里之外的有一个山洞,是背风的,便是回来开始搬迁了,先把东西运过去,然后最后才把那女子托了过去。
接连三天,在阿飞的细心照顾下,那女子虽然还很虚弱,但好像是捱了过来,眼睛能转,嘴巴也能说了。这个让阿飞很开心,整天傻笑着。到了现在他好像是不太讨厌**了,把**救了下来,看着她好转,这个似乎是挺好玩的事情,不讨厌!
那女子看得出阿飞是什么样的人,心也渐渐的定了,现在已没有什么戒心了。在断断续续的谈话中,阿飞知道了她姓楚,名叫冰月,一直和她娘生活在奉新县,由于日本人临近,时局很不稳定,她有个自幼订了亲的夫婿,正好那几天赶回了家,她娘便急着把她嫁出去,就想趁他回家之际把亲事办了,对方也同意了。在成亲那天,却发生了变故,有大队日军开到奉新,送亲队伍只能左躲右闪,新娘还未送到,人却是散了一大半,那两个抬轿的轿夫还算有义气,尽量把轿子抬往僻静的地方,免得她给日本人祸害。
但是躲得了东山的虎,却避不了西山的狼,在一条小道上他们却撞到了一队保安军,那保安军的军官,还是什么团长,是个粗鲁的汉子,他自称好像叫什么刘管虎,他对深山中的新娘似乎很好奇,毫无顾忌地掀起了她的轿帘,看了她的模样,当时那恶人便是呆了,眼睛是瞪得大大的,口水是哗哗流着的。他回过神后,便是大手一挥,要她做他的七姨太,没有商量的余地。还说要不是军务紧急,他想就在这里把事办了……她当然不肯,寻死觅活的,那刘管虎恼了,便让手下的人把她绑了起来,派了三个人把她往靖安县里抬,直到半路遇到了……
阿飞还不太会说话,只是听她说,他在旁边听故事般的傻乐着。那傻样真是令人忍俊不禁。楚冰月问他的姓名,他却是抓头挠耳,脱口道:“我……叫……梁……不是,阿……飞……不是……阿……虎?阿虎?对对对,我叫阿虎!”他痛苦了一阵,很快就高兴起来,断言自己就叫做阿虎,口齿也开始伶俐了。
想起了自己叫阿虎,他望了楚冰月一眼,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顿时就阴沉起来,抱着头蹲在地上,再不肯语言。不管楚冰月怎么逗他,就是不肯说话。楚冰月很好奇,心里猜测这个阿虎肯定是受了**的骗才会变成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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