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分歧

与这些毒气一到起来的还有后边的炮兵联队的位置上几乎同时响起的密集枪声，前后两边几乎同时遇到袭击将莜原中将弄的焦头烂额。炮兵联队虽然在殿后的138联队全力配合之下打退了偷袭者的攻击，火炮的损失也不大只有六门野炮被偷袭者炸毁，但是携带的炮弹却被这些狡猾的偷袭者炸掉了三分之二，牵引火炮的马匹也受到不小的损失。唯一让莜原中将感觉到庆幸的是116师团携带的化学炮弹因为储藏的特殊性没有和普通炮弹存放在一起而是单独存放没有出现什么危险，否则116师团不仅会被自己携带的毒气炮弹所伤，而且处境会更加艰难。

116师团携带的毒气炮弹虽然没有什么事情，炮兵联队的损失也不大。但是受到中国军队用毒气炮弹改装的地雷袭击的109联队就倒了大霉。虽然没有伤在自己部队携带的毒气弹之下，但是却受到了本国制造毒气弹药的严重杀伤。说起来这两样也没有什么差别。

萧明在永修以北用缴获的毒气反手袭击日军援军的事情被日军高层视为偶尔发生的意外事件，压根就没有向下面通报，只是简单的要求各部队无比要妥善保管自己手中的化学武器，在态势不利的情况下要全部销毁，绝对要避免落入中国军队手中，违者一律严惩不怠。至于34师团在南昌丢失了一百多发毒气炮弹的事情，生怕受到严惩的当事人压根就没有上报，并且需要承担连带责任的大贺茂中将也在34师团内部下了禁口令，严令这件事情一律不准外传，否则以泄密论处。在大贺茂中将的高压下整个34师团对丢失毒气弹药的事情闭口不言，不仅现在的受害人116师团压根就不知道34师团在南昌守备战的时候丢失了一百多发窒息性毒气炮弹，就是在武汉的大贺茂直接上级阿南惟几中将对此事情都一无所知。

事实再一次证明了这些毒气炮弹的研发者和制造者在面临自己打开潘多拉匣子放出的魔鬼面前，在没有穿好全套防护性装备的时候，对毒气的抵抗力并没有比饱受他们毒害的中国军队强到那里去。淬不及防根本没有意料到中国军队会来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使用毒气对付他们的日军绝大多数人并没有来的及带上防毒面具，甚至压根就没有携带防毒面具。首当其充的日军109联队在地雷和毒气的攻击下死伤惨重。这些装满扩散极快的窒息性毒气的炮弹被地雷引爆之后，杀伤力非同小可。一时之间蒋巷前倒满了吸入毒气之后疼痛难忍的伤兵惨痛的号叫声。

莜原中将看着痛苦的在地上不停来回翻滚的中毒士兵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等在后边的师团直属原本用来对中国军队施放毒气的化学兵赶到想尽办法进行抢救的时候，109联队因为中毒人数过多已经基本丧失了战斗力。由于这些比重及轻的毒气扩散迅速，就连跟在109联队身后的133联队也有不少士兵被殃及渔池。莜原中将现在得知了什么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了，这次参加南昌作战，116师团本身也携带了大量的毒气炮弹和各种释放毒气的装备，以期望减轻自身伤亡。没有想到自己携带的毒气炮弹还没有来的及使用，先让人家用自己的杀手锏给自己先来这么一下子。

尽管莜原中将心急如焚但也无可奈何。他实在没有胆子也没有兴趣在去攻击蒋巷了，鬼知道对面镇子里面的那个难缠的对手还有多少手段没有使出来。无计可施的莜原中将也只能不顾耽误时间会被中国军队从身后追上来，下命令部队从南边饶过蒋巷，从蒋巷以南直冲昌东。即便是现在公路两边的稻田地中还有多少地雷他也顾不上了。在不走在耽搁一段时间让四面的中国军队围上来的时候，别说救援南昌就是116师团自己能不能脱身都两说。被毒气加地雷炸的心有余悸的116师团部队在听到这个命令之后，全师团以空前的热情迅速的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转向，全军绕过对日军来说已经成为地狱一般的蒋巷改走昌东一线。这一绕路虽然大部分路线都需要在泥泞的稻田地中行军，但是总比自己享受毒气的待遇要好的多。虽然这些日军士兵对毒气这种东西并不陌生，但是这种威力强大的武器用在敌人身上那自然是多多益善，如果要是施加在自己身上还是算了，鬼知道这里的中国军队还有多少毒气炮弹准备对付116师团。

莜原中将在大部分路线没有路只能走泥泞的稻田地的情况下命令将所有火炮全部拆卸开来，原来拉炮的马全部该成驮马，至于能依靠人抗的装备全部上肩。好在116师团这次没有携带重炮否则莜原中将还真没有办法从泥泞的稻田地中开出一条路将那些威力虽然大但是也笨重的可以的家伙弄到南昌去。好在现在116师团的人手还是比较富裕的，不缺壮劳力。没有了马的骑兵大队不用用谁呀，他可不管那些被誉为皇军精英的骑兵们被沉重的火炮压的叫苦连天。

看这绕路而行的日军，已经将日军进入镇子的一个中队干净利落吃掉的王胜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对着身边的一个参谋道：“去给萧旅长发一电报将日军绕路的情况向他们通报一下再催催他，怎么四条腿还跑的这么慢。另外在将咱们这里的情况向集总进行一下通报，请示下一步行动。”“等等，你在通知现在还在镇外的二营迅速赶回蒋巷与补充团一起担任警戒。告诉一营三营和团属迫击炮连步兵炮连立即集合和我一起去捅小鬼子的屁眼去。”王胜喊住了接到他命令刚要向外走去准备发报去的参谋，沉思了一下又下了两条命令道。

“这，团长是不是等集总回电之后再说。”这个参谋有些犹豫道。“屁等集总回电黄瓜菜都凉了，这么点小事还要向副座请示，那还要咱们干什么。再说鬼子吃了这么大的亏没有报复老实的绕路走人，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他们接到的命令是不惜任何代价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南昌。咱们老祖宗有句话叫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不趁着这个机会摸他一把咱们都对不起咱们老祖宗这句话。告诉部队这次出击咱们不和他硬拼，专门咬他的屁股，能吃多就吃多，能砍下他一斤肉就决不砍一两。趁着这个机会多给他放放血，给主力今后的作战减减压。”王胜听完这个参谋这句话有些不肖的道。

接到王胜的电报时，刘家辉带领的前指已经与许洪亮带领的集总在青山湖会合。看完王胜的电报刘家辉满意的点点头道：“看来当初将王胜这个滑头小子派到蒋巷是对了。还是换了其他的部队就是将116师团阻击在蒋巷恐怕这伤亡也绝对小不了。”许洪亮接过王胜的电报看了看道：”我还纳闷这个家伙将高海宽在南昌缴获的那一百多发毒气炮弹要过去干什么，原来这个家伙和萧明学的。”说完摇摇头。

刘家辉一脸诡异的看着许洪亮，将许洪亮看的心里直发毛才打趣的笑道：“别告诉我你真的不知道这个家伙要这些毒气炮弹去干什么？没有你的批准我就不信高海宽敢将这些毒气炮弹随便的交给王胜?”被揭了老底子的许洪亮摇头苦笑道：“的确是我批准的将这些毒气炮弹移交给的王胜，还从集总汽车营给调的汽车运过去的。而且我还应他的要求将集团军所有剩的电控地雷全部拨付给了他。不过我还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用。我还以为这个家伙缴获了什么可以发射这些炮弹的火炮或是想要复制萧明的战术，我还特地去电问他用不用给他调过去几门75毫米野山炮。我那里想到这个家伙会胆大包天将毒气炮弹与地雷一起使用。他也不怕自己也跟着享受一把，这个家伙胆子也真够大的。不过副座咱们连续两次这么大规模的使用化学武器军委会知道了会不会追查下来。”许洪亮对28集团军各部如此大规模使用缴获的日军化学武器还是有些忌讳的。

刘家辉摇头到：“王胜这个家伙我还是比较了解的，这个家伙胆子固然是大，但是却不是蛮干之人心细的很。他的特务团人手一副最新式的美制防毒面具，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些窒息性毒气。至于那半个补充团也是全副缴获的日式防毒面具他能怕这些毒气才怪。反到是116师团绝对不会想到中国军队也有毒气，恐怕连防毒面具都没有携带多少估计这次的亏绝对不会少吃了。妈的也让这些小鬼子尝尝他们自己研究出来的化学武器的滋味。”一想到几十年之后，中国的老百姓还要时不时的受到日军这些毒气弹药的毒害，刘家辉就气不打一处来。

“还有，有什么可担心的，就允许他们对咱们肆无忌惮使用毒气不允许咱们以牙还牙？咱们国家没有能力研制化学武器没有报复能力才让这些小鬼子这么猖狂，要是咱们也能大规模研制生产化学武器，你看小鬼子还敢这么猖狂不。前年在诺门罕战役，小鬼子被老毛子打的那么惨，也没有敢用毒气报复而是忍了下来。就是因为苏联的化学战能力远高于日本，以老毛子记仇的性格，小鬼子要是干用毒气势必面临苏联大规模的报复，日本地狭人多经受不起这样的报复，以小鬼子精明的性格在面对着比自己强的对手时绝对不会使用会伤及自身的武器的。而对中国就不一样了，小鬼子之所以敢在中国大规模的使用化学武器就是看准了中国人没有报复的能力。”

“既然他们算准了咱们没有报复能力，我就给他们看看咱们中国人不仅知道以德报怨，更知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妈的也让他以后在战场上在使用毒气的时候，也掂对掂对自己会不会受到对等的报复。”刘家辉最后的几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说道这里刘家辉好象想起来什么扑哧一乐道：“放心没有事情的，重庆不会因为这点事情怪罪咱们的，至于日军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更不会大肆宣扬咱们使用毒气的。既然日本人不说，咱们那位最高当局自然也会装做不知道的。”

说道这里刘家辉指了指地图道：“按照王胜上报的日军在蒋巷耽搁的时间和萧明出发的时间来看，萧明的骑兵应该快与116师团接触上了，王胜不是请示下一步作战指示吗？让他抽调一部分兵力配合萧明对116师团展开大规模骚扰性的攻击，能吃掉116师团一部分是一部分，也为下一步作战创造一个良好的条件。”

许洪亮道：“副座，现在南昌城内日军虽然只剩下一个多联队的兵力，只是死守在南昌城北赣江沿岸至牛行车站一带狭小阵地只中，而116师团迭遭我军重创之后战斗力下滑的厉害也已经不足为惧，现在整个南昌的形势对我们极为有利，您看咱们是不是趁着现在主力调回南昌的机会集中暂10师201师和202师三个师的兵力将南昌彻底拿下来，以彻底打通浙赣铁路。”

刘家辉摇摇头道了：“你说的这个我也想过，趁着这个机会一劳永逸的收复南昌，但是现在收复南昌对咱们没有任何作用不说还是一个负担。南昌所处地区水陆交通发达，日军从九江出发无论是走水路还是陆路都可以朝发夕至。南昌即是武汉外围的屏障又是南浔铁路和浙赣铁路的交汇地也是我军三战区和大后方联系的枢纽和咽喉之地，所以南昌是日军必夺之地。而我军在日军绝对地空火力优势下，无论是那支部队都很难长时间的守住南昌。就算让咱们28集团军来守南昌，日军一两个师团来攻击我可以保证能守的住南昌甚至可以吃掉他们一部分，但是如果来的是三个四个甚至五六个师团，就象南昌会战的时候日军一次使用了4个师团并集中大量装甲部队来进攻南昌咱们还能不能守的住？当年南昌会战的时候十九集团军以五个军的兵力尚无法守住，咱们只有两个军的兵力能不能守的住？咱们28集团军战斗力再强悍也不能超过十九集团军五个军吧。即便是有其他部队配合，但是以国军在协同作战时候一贯拙劣的表现来看，你认为咱们到时候能有多少援军？”

“与其让这些宝贵的精锐部队白白的消耗在南昌一座孤城中，还不如将这些宝贵的兵力部署于赣西北湘赣交界处的山地，依靠地形阻击日军西进。况且现在的南昌已经成为一片废墟一座死城，咱们就是夺回南昌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了。现在国军已经收复整个赣西北，南昌随时在我军的炮火射程之内。我们拿不拿下南昌的作用已经不太大了，不仅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还要分散本就不多的精锐兵力。而且南昌这个地方兵少了根本就守不住，多了湘北怎么办。相对于南昌来说我现在更看中的是湘北。”

“咱们将南昌留在日军的手中，我军居高临下可以不断消耗他的实力。日军在南昌驻不了太多部队，一个师团撑死了，这个包袱还是让日军去背吧，日军如果要守住南昌就要守住永修德安瑞昌甚至整个鄱阳湖两岸，这样一来日军的兵力会更分散。而日军的兵力越分散咱们的战机也就越多。国军更擅长野战而不是守城。自从77事变以来国军是守一城丢一城，有那座城市守住了？在中日两军的装备差距越来越大的今天，在绝对的火力劣势面前，我们还没有能力防守住一座交通便利的大城市。狭小的空间一发重炮弹下去我们要丢多少人？咱们辛苦修建的工事，一发150炮弹就可以全部摧毁。与其大量的精锐部队白白的消耗在城市战中还不如利用湘赣交界处山地众多，限制了日军重炮坦克的机动能力，集中优势兵力打上几场万家岭会战那样的战斗对国军会更有利。现在拿下南昌除了可以减轻湘赣公路压力打通浙赣线之外对我军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这次咱们出战还是以消灭其有生力量为主不要太过于注重一城一地的得失。”

刘家辉说的这些也是经过他深思熟虑的，两世为人的人恐怕这个世界在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中日两军差距了，即便为无数网友所追捧的三次长沙会战，真正起作用的还是外围的战斗，正是外围战斗打的好才真正奠定了三次长沙会战的胜利。现在收复南昌的确不困难，即便是116师团顺利进入南昌，但是如果28集团军集中主力发起猛攻，以28集团军的装备和战斗力在三四天之内彻底拿下南昌还是有可能的。但是拿下来之后呢怎么办？南昌是日军必得之地，一旦南昌丢失日军必定倾巢来攻，到时候用那支部队来受南昌。要是用28集团军，先不说军委会会不会同意将一支战斗力极强的部队栓在一地和战区长官舍不舍得，就是刘家辉自己也不愿意，死守一城固然会打的轰轰烈烈天下闻名，但是守城战却会同时将自己的手脚牢牢的束缚住被动挨打。不到万不得以刘家辉是绝对不会去死守任何一座城市的。刘家辉之所以不同意拿下南昌一方面固然是现在拿下南昌除了鼓舞士气外战略意义已经不大。另外未尝没有怕背上包袱被束缚住手脚的想法。在他看来一城一地的得失并不重要，你不消灭日军的有生力量，就是将全部失地都收回来有什么用，人家有生力量还在不是想什么时候打你还什么时候打你吗？与其收复现在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南昌被上一个庞大的包袱，还不如腾出有生力量以南昌为诱饵在野战中歼灭日军。

许洪亮听了刘家辉的分析摇了摇头道：”现在整个战局对我军极为有利。战区主力对奈良支队的围歼已经到了最后时刻，而15师团也面临我三个军的围攻自顾不暇，张恩华那里也快见了分晓现在不拿下南昌有点可惜了。如果收复南昌则是自77事变以来国军收复的第一个省会城市，这对民心军心的鼓励将是巨大的。我想咱们既然有这个机会何不试一试？34师团已经不足为惧，剩下的这个116师团虽然还有一战之力，但是已经迭遭我军重创的116师团还有多少战斗力很值得怀疑。所以我还是主张一鼓作气将南昌彻底拿下来。至于您说的那些我也想过，南昌的确是日军必得之地，但是我军未尝也没有一战之力。拿下南昌我想还是好处多于坏处的。”

“哦，你详细说说。”极有战略眼光的许洪亮这么坚持拿下南昌到是引起了刘家辉的好奇。许洪亮做事很有分寸的，极少在刘家辉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来之后还这么固执并少见的坚持自己的想法。这一点到是引起了刘家辉的极大兴趣。知道许洪亮不是好大喜功之人的刘家辉还是决定听一听许洪亮的想法。

“副座，您的想法我知道，您是担心在我军收复南昌之后，军委会会将咱们28集团军作为守备部队担任南昌的防务。如果我军真的收复南昌将是我军随不能说是抗战以来收复的第一座城市，但的确是我军收复的第一座省城，无论是对军心民心都鼓舞极大，在国际上影响也极为重大。最高当局为了这几方面着想肯定会挑选一支无论是战斗力还是装备都是上上之选的部队来担任南昌的守备。而在九战区内适合这个标准的除了74军以外就是咱们28集团军了。74军的装备和战斗力在中央军中虽然属于上乘但却是最高当局的心头肉，弄不好这个守备南昌的任务非咱们28集团军莫属。一旦由28集团军的的全部或是其中的某一个军来担任守备南昌的任务不仅28集团军有被削弱的危险，更重要的是守城会束缚住咱们的手脚，将咱们限制在一个固定战场上，无法发挥出咱们部队长于野战的长项。”

“虽说在湘赣公路开通之后，南昌对国军来说战略地位相对下降了不少。但是您想过没有，湖南和江西两个战场虽说是两个相对独立的战场，但是它们总体来说两个战场却是相辅相成的。赣西北是湘北的屏障，如果赣西北守不住，咱们在湘北会战中付出重大代价收复的湘北则很难守的住。而日军如果占据南昌，是绝对不会任凭赣西北长期保持在我军手中，如果这样他即便是占领着南昌也守不住南昌，不仅南昌就连鄂南也处于国军兵锋之下，如果鄂南有失，武汉必然震动。只要赣西北在国军手中，国军居高临下，不仅随时南下可以发动第二次甚至第三第四次南昌会战甚至可以北上进攻武汉。赣西北只要一天在国军手中，日军就会一天感觉有如芒刺在背，阿南惟几只所以现在弄的这么被动就是他想在保住南昌的时候，收复去年在湘北会战中丢失的赣西北。他有些贪多贪大了。”

“南昌在日军手中，他可以随时以南昌为基地，成南北对进的态势与从德安或是九江以及鄂南出击的日军对赣西北成夹击之势。就象第一次长沙会战的时候，日军分别从湘北赣西北和南昌三地发起进攻，三路齐头并进。现在赣西北在国军手中，南昌要是再落到国军手中，那么他在想进犯长沙就只能走鄂南一线。这样一来国军再防守湘北长沙的防御正面则大大的缩短，也不用再担心侧翼的安全。”许洪亮指着地图道。

“而且最关键的是我感觉军委会不见得会用28集团军守备南昌。28集团军是军委会直属部队，是要用来堵窟窿当救火队的。如果将28集团军固定的守备一地，带来的危害要大于好处，我想这一点军委会是明白的。我想军委会是不会傻到将一个齐装满员战斗力极强的主力集团军放在一个地方固定担任警备任务的。而且战区有这个能力的部队也不仅是我们和74军，还有第8军、10军战斗力和装备也都不差。”听完许洪亮的极为有道理的分析，刘家辉看着地图沉默了。许洪亮针对湘赣战局的分析让他也不觉得有些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