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廷琛邪肆地舔了舔唇瓣。
他懒散道:“别说得这么暧昧,给苏小酒听见,又要跟我生气。”
金时醒挠挠头,“这些年,宿润墨打着我的旗号,对不少皇子下手。父王蒙在鼓里,以为我那些兄弟果然罪大恶极,所以他现在特别器重我。但我对北凉的皇位没多大兴趣,我只想赶紧杀了宿润墨。但我发现,即使我坐上北凉王的宝座,似乎也没办法对他下手。萧廷琛,我斗不过他。”
“所以,这趟前往长安,是来找我求救的?”萧廷琛嫌弃挑眉,“早干嘛去了?”
金时醒脸红地低下头。
他知道他做错了。
甚至为了所谓的强大,杀害了暖月一家。
现在的他经历了很多,已经明白真正的强大,并不是靠征服别人得来的。
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
萧廷琛看着他黯淡的神色,淡然道:“真想杀了宿润墨?”
“做梦都想!”
“跟我来。”
金时醒不知道他有什么办法,但还是颠颠儿地跟了上去。
萧廷琛回眸,看见他跟在自己身后亦步亦趋,活像一条小尾巴。
幼年时,他也是这么跟在自己身后的。
桃花眼多了几分复杂。
两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皇帝居住的寝宫。
谁也不知道皇帝究竟还能不能醒来,宫中人惯会看人下碟,所以就连在这里伺候的宫女内侍都懒散几分,连个值勤的都没有。
金时醒做贼似的跟着萧廷琛趴在宫殿琉璃瓦上。
他左右张望,好奇地看着他掀开一片琉璃瓦,轻声问道:“你干啥呢?来探望皇帝,咱们为啥不走正门?趴在这里做什么,+不是说要杀宿润墨吗?”
“闭嘴。”
“哦。”
金时醒安静片刻,见萧廷琛仍旧趴在宫殿顶上一动不动,忍不住活动了下身体,“大齐国的皇帝金尊玉贵,这寝宫附近怎么没有禁卫军看守?”
“被我调走了。”
“为什么?”
萧廷琛皱眉,嫌弃地盯了眼他。
他发现金时醒去北凉的这几年,真的什么都没学会。
心机什么的,更是没有半分长进。
就这样的,能斗得过宿润墨那真是见鬼了。
他耐着心道:“我调查过宿润墨,他这些年之所以绞尽脑汁帮助北凉强大,是为了对付大齐。准确地说,是为了对付大齐的皇帝。”
“啊?”
“总之,他和大齐皇帝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我设宴,明面上是为了庆祝册封摄政王,实际上是为了把皇宫大部分兵马调去御花园。如此一来,他必定认为寝宫看守松懈,他会亲自前来行刺皇帝。咱们只需守株待兔,埋伏在这里。”
金时醒佩服得五体投地,竖起拇指道:“哥哥真是厉害!”
一声“哥哥”,陌生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