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曲止水道:“莞公主,秦哥哥去了哪里,那什么玄极宗楚三公子,又是意欲何为?“
莞公主道:“楚三公子之愿,是要将这山中修士一网打尽,夺去稻种,囚许负心于楚都,如此大楚才能独占稻种。十余年后,苍南诸国,只怕皆是楚国之疆域了。‘
曲止水道:“这人可是厉害的紧?”
莞公主微微一笑道:“楚三公子是苍南名公子,自然厉害。”
曲止水道:“不过他再厉害,想来也斗不过公主的。”
莞公主笑道:“姐姐谬赞了。”
正在这时,两道遁光飞掠而来,到了三人面前,遁光立止,现出两名青袍修士来,二修齐齐揖手道:“禀告公主,楚三公子于这山上设阵旗一百零八面,设成混元天罗阵法,今赖公主指点,已拔去九十七面阵旗,但南山十一面阵旗自成一阵,法则强大,我等实难突破。”
莞公主道:“南山十一面阵旗是玄极宗宗主亲自安置,其实已非混元天罗阵法,那十一面阵旗,是为五行六曜阵,为玄极宗镇宗阵法,两位叔伯不可轻敌了。”
其中一位长须修士皱眉道:“公主,这阵法有何玄妙?”
莞公主道:“天地万物,不过五行,六曜小壬,是为凶吉。那六曜者,是将一月分为五等分,便是六曜了,六曜各有其名。每日的凶吉变化皆有不同,如今于六曜之中,又引进这五行之变,其阵法变化就是无穷无尽了。”
长须修士道:“愿闻其详。”
莞公主道:“好比今日在六曜历中,叫做先负,意思便是先行即负。我等若是忍耐不得,先出手攻那阵法,则那阵法固如金汤,那是怎样也攻不进去的。”
修士道:“竟有这等奇事,既然是先行即负,那竟是怎样也突不进他的阵法中去了,这阵法岂不就是天下第一了。”
莞公主道:“六曜另五日,是为先胜,友引,空灭,大安,赤口。若是先胜日,则是先攻为胜。你若是他的对手,自然选在这一日,他也不敢用这阵法,因此这阵法虽强,也是大有缺陷的。”
长须修士道:“可今日恰逢着先负,这岂不是令人无可奈何?秦许二人被困此阵,那是怎样也救不出来的。”
莞公主微微一笑道:“既然先攻即负,明宗主若是对秦许二人动手,这阵法便是不破而破了,所以今日这阵法,我等虽是攻不进去,他也绝不敢向秦许二人动手的。”
另一名修士身材肥胖,闻言笑道:“先动即负,哈哈,原来那明宗主也不敢动手,此事可是有趣的紧了。”
长须修士道:“就算他今日不敢动手,到了明日,就是空灭之日,一旦动起手来,秦许二人岂能有幸。”
莞公主道:“又怎能等到明日,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将他二人救将出来。”
长须修士道:“但先动即负,又该如之奈何?”
莞公主道:“破这先负之日的唯一办法,就是引他动手了,我等只需想尽办法,也不需他真正动手,只需心中生出杀心一道,这阵法就无法浑圆,会露出极大的破绽来,我等再来出手,则是必胜无疑。”
长须修士心思转得极快,道:“有了,我只需将这明宗主的祖宗八代骂上一遍,还怕他不起杀心?只要他心生恶念,就是先动,此阵必输。”说到这里,忍不住哈哈大笑。
盗幽道:“若论骂人祖宗,盗幽向来不敢让人,务必让在下一施手段。”
长须修士将盗幽肩头一拍,大笑道:“这等好事,自然要算上盗兄弟。”他虽是情绪激动,出手却是极轻,这人的修为至少也是八九级练气士境界,只需一分力,怕就将盗幽打得粉碎了。
莞公主轻笑道:“两位师伯今日已然动过手,再去突阵也是无用了,此事又着实凶险,盗兄怎能上前,说不得,还是我去走一遭?”
诸修齐齐大惊,道:“公主亲自去?”
诸修想破脑壳,也想不到莞公主骂阵的情形来,想那莞公主身份何等拿贵,难道竟能不顾身份,破口大骂?
但莞公主既出此言,必有良策,诸修相视一笑,心中暗道:“此事倒也有趣的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