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此声断喝,斜刺里冲出一名修士来,手中执定法剑,就向秦忘舒胸口刺来,那是要与秦忘舒大斗近身杀伐之术了。
却见此修左手掐定法诀,足下有黄云两道加持,或因这黄云之故,那修士步法转动甚是灵便。而其手中法剑原长三尺,却在剑尖多出青芒半尺,这青芒若是刺到身上,等闲护体之术怕是当不得了。
却不知近身杀伐正是秦忘舒的长项,见那修士持剑攻来,秦忘舒手中赤凰刀不守反攻,直那向修士的胸口。而秦忘舒虽是发后,却是先至,长刀已然抢先刺到此修胸口。
那修士大叫一声,已是目瞪口呆,以为自己绝无幸理了。
不想秦忘舒怎会平白伤人,刀上光芒一现,一道法力将此修横推了出去。
不提那修士怔在当场,不知刚才遭遇何事,两侧山林之中,又冲出三名修士,各持两刀一剑向秦忘舒冲来。
秦忘舒若施横字凤篆,可将这三修中两修立斩于当场,但秦忘舒此行既要立威,更要立德,一旦开了杀戒,那必是双方攻杀不断,仇怨至深而不可解,可不是误了秦忘舒的清修?
因此秦忘舒只是施展小禹步法,与三修周旋,只转了两三步,那三名修士已是头昏脑胀,虽知秦忘舒近在咫尺,却不知秦忘舒真正身在何方了。
秦忘舒微微一笑,道:“得罪了。”赤凰刀随手割来,两柄法刀皆断,那持剑的修士急忙转身,不等他手中法剑摆定,又被秦忘舒一刀断成两截了。
那赤凰刀自现三字凤篆之后,刀上杂铁虽不曾完全脱落,但此刀锋芒已出,等闲法宝,断然受不过此刀轻轻一割了。
三修手中法宝断折,怎敢上前,却见秦忘舒行动如风,早就向前去了。
秦忘舒暗道:“对方人数虽众,却无杰出之士,若是一拥而上,我未必能拿捏分寸,说不定就要杀人了。这般轮番上阵,反倒便于我施展了。”
因此他虽可一步登上凌霄山,却仍是缓缓向前,那对手两人也好,三人也罢,或是近身厮杀,或是遥祭法宝,自己都可从容面对了。
等转过一座山坡,只见一名麻衣修士坐在坡前一块青石上,道:“道友慢来。”
秦忘舒笑道:“已是行的极慢了。”
麻衣修士道:“道友仗胸中异术,今日定要强闯此山吗?”
秦忘舒道:“特来拜山而已,诸位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麻衣修士摇头道:“口舌之争终是无益,你那慝息之法虽好,可惜却瞒不过我。”掌中托出一件法宝来,原来是油灯一盏,以灯以青铜打造,中藏白芯一根,也不知道怎样法宝。
秦忘舒道:“敢问道友,此宝何名?”
麻衣修士道:“也不怕告诉你,此宝名叫照心灯,就算你能隐慝气息,被此灯照来,也是无所遁形了。”说罢口中念了声法诀,那照心灯果然无火自燃,射出赤光一道,正射向秦忘舒的胸膛了。
秦忘舒生怕此灯伤人,身子一晃,浑朴金光护定周身,然而那照心灯却无视浑朴金光,仍是照到秦忘舒胸口。但秦忘舒瞧见此景,反倒反下心来。
只因若那照心灯光有伤人之能,必然穿不过浑朴金光,此光既然能无视浑朴金光,则是绝无伤人的可能了。
麻衣修士既以照心灯照定秦忘舒,便拍手笑道:“看你此刻如何避我法宝!”袖中再祭一宝,乃是铁鞭一根,此鞭当头打来,果然是不偏不倚,端看秦忘舒如何承接。
秦忘舒不慌不忙,手中赤凰刀祭在空中,与那铁鞭一触,发出震天价响声来,却见铁鞭虽沉,又怎能落得下来。
秦忘舒笑道:“道友,来而不往下礼也,也吃我一箭!”
袖中乌箭也不动用轩辕弓,就当成一件暗宝,向那修士打去。而就在秦忘舒甩手打出乌箭时,那体内紫羽便是猛然一动,而乌箭之上,则是紫光乍现,瑞气千条。
秦忘舒心中大动,忖道:“这紫羽有何神通,今日正可瞧出端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