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海神君道:“不错,他就算杀光了北海七域水族,也别想执掌北海,只可惜仙界真龙,却做了他的帮凶,揽了他的恶名。”
秦忘舒听到这话,猛地想起一件事来,不由叫道:“不好。”
两名水族修士忙问道:“大修想起何事来?”
只见秦忘舒双目发直,手足乱颤,叫道:“实不相瞒,那北海龙子原是我的一名旧友,原是凡间一名少女,最是温良不过的了,因此先前听道友污她是恶龙,我才心中着恼。此刻听起两位讲述前情,我忽地悟到七目神君的诡计了。”
二修道:“究竟是怎样诡计?”
秦忘舒道:“你等想来,七目神君若是动用手段,述惑住了龙子,唆使那龙子杀人,岂不是将万怨归于龙子,若他再将龙子斩了,试问北海诸多水族又会如何?”
危月护法道:“若是他能斩了龙子,北海水族自然感念他的好处。就此人人皈依,万众拥护。”说到这里,危月护法也是面色一变。
无边海神君道:“大修所言,极有道理,看来当年此子力邀龙子参与北海之争,亦是深谋远虑了,若不是得遇大修,又恰巧遇到危月护法,众人可不是被他蒙在鼓里。”
秦忘舒既有这个担心,心中更加着急,恨不得一步踏进沧澜海去。负心便是真龙之子,修无上龙诀,又怎能敌得过人心险恶。于那人情世故,负心的修为却是差了许多了。
三修急速前行,就向沧澜海赶去,只花了一炷香的功夫,千万里水域已然横跨而过了。
刚刚来在沧澜海中,秦忘舒忽地又是一阵天眩地转,这次却比刚才猛烈的多了,再也瞒不过两位水族修士,二修急忙上前扶住,问道:“大修这是怎样了?”
若论秦忘舒火烧北海之时,二修自然视他为生死大敌,如今既窥七目神君阴谋,二修便将那秦忘舒视为唯一的靠山了。七目神君既是莽荒神君部属弟子,这背后的势力怎是二人得罪得起的,唯有唤醒龙子,方能斗倒七目神君,与莽荒神君一抗。
那莽荒神君独占七海最大地域,犹嫌不足,又来染指北海,这是万万不能忍受的。
秦忘舒只觉得神思困倦,恨不得就此沉沉睡去,但被那二修猛力摇来,方才缓缓苏醒,却仍是倦容满面,瞧来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般。
危月护法叫道:“大修,你这情形,与我家神君当日倒是依稀仿佛,难不成大修亦中了七目神君的诡术?”但七目神君根本不曾现身,便想施展诡术,也是无从着手,危月护法想到这里,又摇了摇头。
无边海神君道:“大修的神态,的确有些不妥。与当年的沧澜神君亦有几分相似了,只是症状比他略要轻些。”
秦忘舒暗运真玄,倒也无恙,便道:“事不宜迟,趁我此时修为尚在,正可与七目神君一战,若再耽搁数日,就怕迟则生变了。”
危月神君道:“这里已是沧澜海了,离此三百里,便是沧澜水宫所在,大修,那水宫之中集聚了无数沧澜水族大能,大修真的要闯?”
秦忘舒笑道:“此刻不去闯,便是坐以待毙,我此刻情形,或能在沧澜水宫之中寻出些端倪来,若是止步不前,那反是大大不妥了。”
二修听了这话,皆是精神一振,道:“大修之言最善。”
二修鼓起勇气,便向沧澜水宫遁去,三百里水路眨眼便到,哪知来到沧澜水宫前,却是大吃一惊。
原来那沧澜水宫早就破败之极,处处皆是断壁残桓,哪里能见到一名水族修士。
三修正在狐疑,忽见水宫残桓之中人影幢幢,有人在那里嚷道:“怪了怪了,明明应该来这里,怎地却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