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盗二人不知龙练果的好处,然而莽荒神君瞧见此果颜色转赤,神情大为紧张,手中三足龙鼎急急压来,只盼再将龙域压碎,手中斩龙法刀就可取了许负心的性命。
然而许负心的面上,却露出一丝笑意来,她伸手摘了龙练果紧紧握住,于此同时,三足龙鼎再显威能,又将龙域打碎了。
而就在龙域打碎的刹那间,许负心大喝一声:“龙练花开,扩我龙域。”
就见那龙练果猛然绽放开来,开出龙练花一朵。此花瞧来好似菊其一般,那花瓣千丝万缕,雪白无暇。
随着龙域崩場一角,那花瓣纷纷扬扬,伴着一道道龙息冲出龙域。莽荒神君大急,顾不得手中龙鼎沉重,只以左手托付此鼎,右手大袖拂来,来收龙练花。
奈何那龙练花千丝万缕,各自散去,莽荒神君怎能收得齐全,便有数根花丝落到海底,这花丝一触沙土,立生界域一座,初时只有三四尺见方,但此域扩展极快,眨眼之间,海底诸域已是数丈见方了。
秦忘舒这才恍然,原来龙练花每瓣花丝,便可形成一座龙域,龙练花既是千丝万缕,那海中岂不就是千万龙域?
莽荒神君大叫一声,手执斩龙刀就向许负心斩去。秦忘舒心情紧张之极,许负心虽再造龙域数个,真要与莽荒神君交起手来,那是绝无机会可言了。
不想就在莽荒神君举刀之际,许负心的身影忽在困龙石上消失,等她身影再次出现时,已然到了另一座龙域了。
莽荒神君这一刀劈空,其实也在情理之中,一来左手龙鼎沉重,全身法力大半要用来承托此宝,二来许负心早就防备,抢在斩龙法刀突进龙域之中,移步换域,那斩龙刀的威能,可说说完全不曾发挥了。
莽荒神君心中气恼之极,隐隐觉得又上了许负心的恶当,
若他不是那么着急压破龙域,龙练花又怎能突出龙域?那许负心分明是等着他压破龙域,散布龙练花了,如今龙练花散布四周,形成大大小小的龙域数十座,许负心便多出数十条退路来。
莽荒神君沉下心来,计算此战得失,虽是被许负心逃了去,又多出龙域数十,但困龙石上这座龙域却被他所占,更重要的是,此域中的四枝仙树也落在他的手中了。
只要他将四株仙树毁去,许负心再来培育龙练花,又得花费无数时间,自己又岂容她得手?
他提起斩龙刀,就向仙树斩去,刹那间已连斩三株,那三株仙树既被斩断,立时枝干枯焦,枝上的龙练果也落了一地。
然而斩龙刀再去斩第四颗树时,随着精光一闪,此树亦是自中而断,但树上龙练果却是生得牢牢,不曾从树上滚落,更奇的是,此树枝叶落地生根,由一株仙树长成两根了。
莽荒神君大喝一声,再次挥刀斩去,那两株仙树被斩得枝叶乱飞,也不知被斩成几截了。
哪知小象公子瞧见此景,却是哈哈大笑道:“魇龙虽是龙族,终不知造化之妙。”
原来那两株仙树虽被斩得支离破碎,但若有枝叶落地,必然生根,莽荒神君这番乱斩,竟成就了数在株仙树来。
盗幽奇道:“先前三株仙树,被魇龙一斩而断,立时枯焦,怎地这株仙树却是碎而不焦,反倒是落地生根,生生不息?”
小象公子道:“此树已生出龙练花一朵,就此在天地间生根,除非将那龙练花全部收集齐全,同时焚毁,否则此树生生不息。”
盗幽喜道:“如今那龙练花已形成数十个龙域,魇龙要将其全部收回,那又谈何容易?”
小象公子道:“若想阻止仙树生长,龙练花开,莽荒神君希望极其渺茫,唯一的办法,就是迅速将负心姐姐斩杀,若是负心姐姐……便是莽荒海皆被龙域所替,也是难以持久了。”
那莽荒神君将仙树一番斩杀,反倒弄巧成拙,此刻仙树又有一颗龙练果颜色赤红,片刻后绽放花瓣千万,那花瓣无法飘出龙域,但同样可以落地而生龙域,故而此域就急速的膨涨起来。
莽荒神君生为九渊魇龙,禀真龙恶息而生,又怎能受得了造化龙息,这座龙域花瓣飘飞,龙息无数,那是怎样也呆不住了。
莽荒神君慌忙离了困龙石上这座龙域,托鼎持刀,就向另一座龙域中的许负心扑去,然而他虽是杀心冲天,却实处两难之境。
原来斩龙法刀未能百斩大成,实无破域之能,欲破龙域,非得三足龙鼎不可。奈何三足龙鼎着实沉重,单手托着,实有百般不便,大大影响身法速度。而许负心却能在龙域之中移换自如,莽荒神君若想追到许负心,可就是极难了。
也不知莽荒神君心中有何盘算,就见他脚步愈加缓慢,到最后竟停了下来,许负心在龙域之中严阵以待,然而莽荒神君却在此刻闭上双目,手中的斩龙刀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