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大帝道:“我等不知此事也就罢了,既知此事,怎能不来?”
三省恍然大悟,原来刚才刀灵飞出草屋去,是向三大福神求告去了。想那刀灵一心护主,言语间怎能周全?说不定就用言语威胁三神了。
正所谓主强侍悍,秦忘舒既敢独闯阎罗十殿,其侍将刀灵又怎会弱了,就此威逼三神,却也是做得出来的。
幸好三位福神不去计较,儒圣亦用言语掩饰了,这场小小风波,就此过去。
儒圣本有五成把握,既见三大福神亲至,可不是就有了七成?那禄神倒也罢了,福寿二神若替秦忘舒加持,定有无穷好处。
原来是气运一项,于修士而言最是扑朔迷离,那事体在两可之间,若是气运强大,就可多了一成胜算。至于寿神加持,其好处更是立现。
一个人若是寿限未至,便是冥王见了,也是奈何不得他的,寿神只需替秦忘舒增加一纪寿限,便遇劫难,也可用这寿限抵消,如此又增一成胜算了。
这时禄神便道:“我瞧二圣洪炉之法,与众不同,却不知是何道理?”
儒圣道:“此法取天地阴阳,兼济水火,乃采三昧真火于炉中,却非用来炼制秦小友,而是以此激发秦小友体内凤火,借那凤火威能,将灵脉重新炼制。又取海中水灵气中至纯之气,相辅相成。若火急则气盛,若火弱则气微。如此方能使那三昧真火不急不缓。三五日之后,或可功成。”
禄神道:“此法果然绝妙,就怕耗用灵气极多,孤岛虽好,却非洞天福地,四周灵气甚是平平,奈何,奈何?”
儒圣道:“谋事在我,成事在天。秦小友能否活着出炉,端看天地之意了。”
禄神道:“也只有如此了。”
墨圣道:“时值正午,阳气已足,还请儒圣施法。”
儒圣忙一点头,手掐一印,向那天地洪炉缓缓拍去,此炉应声轰鸣,炉中就生出一道三昧真火来。
那洪炉虽是严密,但炉中三昧真火一起,炉壁顿时烧得通红,三昧真火又岂是凡火可比,而诸修见到真火猛烈,皆是暗暗担心。
幸好墨圣早就准备妥当,以一道法诀激起海中灵气,送进洪炉之中,以压住火势,果然是火急气强,火缓气微,就此令炉中之火不疾不徐。
原来那三昧真火,好比是个药引,本身用处不过是激发秦忘舒体内凤火。只因秦忘舒与众不同,体内灵脉常经凤火炼制,等闲火焰怎能炼制得动?还是非凤火不可。
既有水灵气入炉,三昧真火果然弱了许多,三省四无境界尚弱,瞧不见炉中变化。那三省最是乖巧,见到禄神生得和善,想来是好说话的,忙悄悄来到禄神身边,将禄神衣袖一扯,低声道:“大修,那炉中情景,现在是怎样了?”
禄神笑道:“甚好,甚好。”
三省犹不满意,道:“怎地叫甚好?”
禄神道:“那秦小友体内凤火已被激发,开始炼那灵脉,此事痛不可当,却难得秦小友道心如铁,不做抵御。”
三省得意地道:“那是因秦大哥饮了醉仙酒,就算他是大罗金仙,饮了我的醉仙酒,也是如醉如痴。”
禄神喜道:“原来如此。仙子酿酒之术,竟是高明如斯,他日定可领教。”忽又皱起眉头来。
三省心都悬了起来,道:“又是怎样?”
禄神道:“只因那秦小友无知无觉,无法主动御控凤火,因此三昧真火就得时时激发,却也忙煞了二圣了。”
三省道:“二圣行事,自然绝无差池。”
却见禄神眉头皱得更紧,喃喃地道:“不妙啊,不妙。”
三省吓得亡魂大冒,低声叫道:“怎地不妙了?”
禄神道:“那三昧真火极是强悍,一道火,就要十道水灵气来压制他,偏偏此处灵气不足,瞧那三昧真火,竟是渐渐压制不住了。”
三省急道:“此处海水无尽,灵气无穷,怎地水灵气就不足了?”
禄神道:“等闲水灵气岂能济事,非得那至纯之气不可,此处虽是海水无穷,得炉中耗用极剧,那至纯之气,又岂能来得及聚集。”
正在这时,忽听炉中轰地一声,那三昧真火冲开炉盖,足足腾起三丈火焰,诸修瞧见了,皆是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