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破禁之法以及藏丹的所在,原就瞒不过魔使,因此就算传音被魔修截听了去,也不必担心,云天轻干脆就用最寻常的传音之术,向山中诸处传去,便是那魔修也能轻易听到。
但魔修就算知道丹药所在,又知破禁之法,却偏偏无法得手,云天轻想到这里,不由露出捉狭的笑容来。
曾参忽地道:“云姬,丹药藏处既然人人皆知,就怕每处藏丹所在变成战场了,那魔修就算无法得到丹药,必然会藏在附近,以逸待劳。”
云天轻微笑道:“双方总要大斗一场,不是在此处,就是在彼处。因此倒也无妨,若双方皆围着藏丹处勾心斗角,反倒有个极大的好处。”
曾参先是一愕,细细想来,不由笑道:“不错,不错,那的确有个极大的好处。”
另一桩事,云天轻却不便开口,秦云二人早就暗中商议,那藏丹之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若魔修依这传讯来寻,十次倒有九回空,而真正的藏丹所在,则被云天轻暗用一道密法传予迦罗。这项密法需要动用魔宝一件,极难被他人所截,便是以魔使之能,在这漫天的讯息之中,也未必就能准确截获了。
但这法子一旦开口,立时就被魔我所知,因此云天轻自然闭口不言。连在曾参面前,也不能提起。
秦忘舒一路行来,随手设禁,或藏丹药或虚设一禁,但那藏丹所在,必被云天轻告知迦罗,这场极乐山之战,不光斗力,更要斗智。只因若凭双方真实力量,清流自然是大落下风。
眼瞧着渐入极乐山深处,诸修就时常能听到轰隆之声,或如惊雷在天,或如狂风在林,那是双方动用法诀斗法,又时常听到金铁交鸣之声,那是双方大斗法宝。而从声音来判断,那极乐山竟有十余处战场。
但说来也奇,诸修一路走来,也只是遇到大力神魔,却不曾遇到其他魔修,或因极乐山广阔之极,两队人马若非刻意,那是极难碰面的。
而众人遁行的方向,则直指山中最深处,也就是魔蚕出没之地,毕竟索柯二魔若想将二圣困在此山之中,只能借助魔蚕无影丝之能。
秦忘舒知道越是靠近魔蚕,遇到对手的机会越大,而所遇对手的实力究竟如何,亦是让人无比期待。
因知前方危机四传,秦忘舒稍稍加快遁速,就抢在阿修奇与阿不努台之前,二修正想与他争先,秦忘舒却一摆手,道:“大伙儿需得小心,空中有人窥探。”
阿不努台慌忙抬头,那空中黑云滚滚,摭住了天空,却哪里能瞧见人影,但片刻之后,就从黑云中惊起一道黑影,忽啦啦声响,已是振翅飞去,原来是一只魔禽藏在黑云之中。
阿不努台道:“大修,那魔禽藏在黑云之中,悄无声息,怎地就识破了他?”
秦忘舒笑道:“那魔禽盯了我许久,我怎能不知?”
阿不努台道:“这魔禽定也瞧了我许久,我怎地就不知?”
秦忘舒原是魔禅双修,那禅识最是灵敏,此事人人皆知,突被阿不努台问起,竟不知如何回答了。
还是阿修奇替他解了围,道:“那魔禽既然发现我等形迹,片刻后自然有人过来了,我等正好与他厮杀。”
提到“厮杀”二字,阿不努台双目大发光明,喜得搓手道:“我刚刚得了大力前辈的绝学,正好拿来一试。”
忽听云天轻格格一笑,道:“阿不努台,我实告诉你,你若想与人厮杀,只怕要失望了,今日之战局,令我想起四个字来。”
阿不努台问道:“怎地就失望了。”
阿修奇则问道:“却是哪四个字?”
云天轻悠然道:“索柯部众已被化整为零,瞧见我等数修在此,一时间怎能腾出手来,聚齐人手。阿不努台自然就要失望了,至于那四个字,却是赠予索柯二魔,叫仗‘作茧自缚’。”
阿不努台苦苦问道:“索柯二魔怎地就作茧自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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