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那雪莲般的火焰之中,不时涌出无数符文来,那符文变化极快,任谁也难以瞧得明白,但神光照耀之下,秦忘舒立时觉得体内翻天覆地起来,全身万千毛孔,尽数张开,那神光无孔不入,照进秦忘舒肉身之中,秦忘舒忍不住发出呻吟之声,其中痛苦滋味,着实难以言述。
那世人若遇痛楚,自然立时蜷身自保,本是当然之理。就见远处如阿修奇,曾点者,被那神光照耀,皆是情不自禁蜷身后退。便是子思曾参这样的灵慧之士,也难免御法自保。却不知那神火通灵,又极是慈悲,若见那修士无法忍受,自然就将神光收敛,那所得的好处,可就是微乎其微了。
曾参本能地抗拒神光照耀之后,立时明悟,面上神情自然是痛悔之极,只可那神光离他已是近了,若想再令神光照耀此身,却到哪里求去。
秦忘舒深知这际遇万载难逢,莫说只是身子刺痛,便是刀山火海,也是不皱眉头,他先前已痛下决心,只当这身子不存在一般,任由云天轻使用,因此那神光无论怎样照来,秦忘舒皆是浑若不觉。
就觉得那神火到处,体内肌骨血脉,处处生烟,这身子就像是被人架在火上反复烤来,令人好不惊惶。但秦忘舒福至心灵,通通不加理会。既当那身子不是自己的,自己一道禅识自然不管不顾,只是在旁冷眼相瞧罢了。
就觉得体内到处生烟燃火,便有道道黑气透出体外去,那黑气散发出去之后,身子顿觉一轻。就好似在冰天雪地之中走上三天三夜,忽然沐浴在热汤之中,其中畅快滋味,实不足为人道也。
秦忘舒此刻方知欢喜,那神火伐毛洗髓,这肉身自是焕然一新,神火去后,自己冲玄入境倒是小事,最喜者,那体内黑气去尽,这身子便是至清至纯,好比那赤子一般,先前积下的诸多杀孽恶息,岂不是尽数化为乌有。
如此算来,竟是重新为人了。
不过就算是心中欢喜,不敢错过机缘,但神火洗髓之痛,的确是无法忍受,那秦忘舒只好将一道禅识离了本身,去瞧那龙魂安在。
那龙魂先受紫微神光照耀,已是支离破碎,又经金锃神光照耀,自然化为五金之体,就此由虚而转实了。
如今元极神火重现于世,那神火略略一瞧,试问这龙魂有多大神通,能经这神火烧来,只是片刻之间,那龙魂已被烧得尽绝。
而在龙魂毁于无形的一刹那,元极神火便是一黯,眼瞧着就要离开凡世了。
这样说来,那神火从出现到离去,也只是数息时间罢了,秦忘舒自始自终不曾抵御神火照耀,方觉得时光漫长,却不知在诸修眼中,那神火自现身而至离去,也就是一瞬间事。
儒圣墨圣本是大德大贤之士,自然不会错过这神火机缘,二圣瞧见龙魂荡灭,神火离世,齐皆揖手称诵,感谢神火造化之功,只见二圣皆是全身光芒四射,法相庄严。
那儒圣全身上下有光芒两道,其中一道青气为自身所修的浩然正气,那浩然正气此刻垂天及地,好不壮观,可见儒圣经这神火照耀,修为更上一层楼。
又有一道紫光,伴青光而生,紫光乃是新修神通紫微神光,儒圣修成这道神光,自然超凡入圣,成为真正的凡间圣人了。
而墨圣身上亦是两道光芒,一道白光乃是墨家心法映照于外之光,本是墨圣早就修成,此刻经神火照来,那修为自是大进。而另有一道金光,则是金锃神光,此光原具造化之功,最难修成。便是当初世尊未窥灵台之前,也与这金锃神光无缘。
如今墨圣修成金锃神光,乃为凡世第一人。儒圣固然已超凡入圣,那墨圣岂容他专美于前,儒墨二圣,仍是并驾齐驱。
儒圣向墨圣一瞧,笑道:“恭喜墨圣修成金锃神光,这神光也唯有墨圣能有机缘修成,便是当年龙氏,也难有墨圣这般成就了。”
墨圣笑道:“你明是赞我,却是引我去赞你,我却不上你的当。嘿嘿,若论今日造化,你我皆比不上一人。”果然顾左右而言他,不去夸赞儒圣修成紫微神光。
儒圣笑道:“不错,秦小友道心如铁,便受那神火照耀,亦是放开怀抱,这样心胸机缘,竟是超越你我了。”
墨圣道:“各人机缘,却是艳羡不得的。”再往诸修瞧去,不由轻叹一口气,今日元极神火重现于世,那不曾错过机缘者,却又有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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