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卫口中烈焰,亦将巨兽一只触须烧得焦烂,虽在水域之中,那烈焰本是真火,怎受这五行影响,故而触须被烈焰烧来,亦是寸寸而断了。
而刀灵出手,却与二侍不同,二侍只知与那触须缠斗,刀灵却身化长虹,直取巨兽双目之间。
巨兽急急卷起一对触须便来摭挡,却哪里能拦得住,被刀灵以日煞在前,月煞在后,视那触须如无物一般,刹那间穿过巨兽双目之间,再瞧刀灵,已在巨兽身后。
林天弃瞧见刀灵如此高明,自然是赞叹不已,便是秦忘舒亦是心中大慰,此番刀灵在魔域修行,果然是道术大成。远远超出他的意料之中。
那巨兽被刀灵如此击来,不知是元魂已丧,还是神智不清,其庞大身躯就向水底缓缓落去,旁边金睛兽见势不妙,转身欲逃,只可惜在刀灵面前,金睛兽再快,也是差了许多。
想那日月离苍穹极远,但日月一出,那光芒立时照耀大地,这世间的速度若有个极限,必然是以日月光芒为度,而刀灵的速度,似乎已然与日月光芒等量齐观。
金睛兽心中骇然,却不知刀灵来历,抬爪便击,却不知那刀灵乃是杀气所凝,绝非肉身实体,又怎能伤得着?此爪若是击中,反会被那刀灵伤到了。
因此秦忘舒及时喝道:“刀灵,莫伤此兽。”
那刀灵道:“好,便饶他一回。”身形一闪,又回到秦忘舒身侧了,其速之快,已然是目不暇接。
秦忘舒大喜道:“刀灵,魔域修行,成果可喜可贺。”
刀灵垂手道:“不修无上道术,怎能助主人力挽狂澜。”
秦忘舒点了点头,道:“这金睛兽本是龙子,只因我杀了他的主人,这才不依不饶,我欲将其收为坐骑,他日携他飞升,也是一场功德。”
刀灵道:“原来如此,若此兽果然能回归本族,亦可稍解龙族之怨了。”秦忘舒与这金睛兽的恩怨,那刀灵其实也是有份旁观,自然了然于心。
那金睛兽欲逃不得,欲战无功,又听到秦忘舒这番话,便立在那里寻思,刀灵喝道:“那魔兽你可想明白了,我家主人要携你飞升,回归本族,这本是你的造化,你若一意孤行,莫怪我出手无情?”
金睛兽动用兽语道:“杀主之仇,在下心中实难化解。这才一再相逼,若大修果然能携我飞升,在下情愿皈依。”
秦忘舒道:“我与九山魔皇各有立场,不是他杀了我,便是我杀了他,天下之事,不过如此。你两次向我出手,也算报了九山魔皇大恩,从此之后,可将前事忘却,从头再来。”
金睛兽缓缓点头道:“胸中所疑,大修一言而释,从此诚心辅助大修。”
秦忘舒这才上前,伸出手掌来拍向那金睛兽天灵,金睛兽果然依顺,秦忘舒就此种下初心诀,收了金睛兽为坐骑。
林天弃上前笑道:“恭喜秦兄,刀灵回归,又收得坐骑,可谓双喜临门。”
秦忘舒叹道:“便修无上神通,也奈何不了那位魔使,却不知二皇此刻却在何处?”
林天弃向水域中一指,道:“师尊与禹皇正与索柯二魔斗法,胜负难分,不过这水域中的白云朵朵,乃是师尊伏皇的河图妙阵,河图妙阵若能遍布魔域,索柯二魔定然讨不得好去。”
这时那浩大水域因巨兽沉落水底,无人维持,域中水流迅速流向四周,本来是极天极地的大水,此刻化为江河,诸修已在那江河之上了,又能瞧见魔域星空。
秦忘舒道:“二皇与索柯二魔斗法,以你我之能,未必就能插手了,但远远观阵,想来亦是可行,说不定能助二皇一臂之力。”
便在这时,脚下江河之中水花四溅,浪涌如山,只见那巨兽又缓缓浮出水面来。
赵光灵喝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且再吃我一斧!”
那赵光灵正要上前,却被林天弃一把拦住,口中急声道:“不可,不可。”
林天弃目光灼灼,瞧定了那巨兽,而秦忘舒也在瞬间发现,那巨兽身上灵息,似与刚才不同。而细探巨兽身上灵息,秦忘舒心中忽地打了个冷战,当初在海底碎域镇压魔使之时,便是这般的异样灵息。
莫非魔使不甘认输,竟夺了这巨兽的身躯,要亲自前来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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