黒蛇听这二人说的兴高采烈,自家却是心惊肉跳,瞧这二修既敢来这九渊生事,还有什么事做不出?那损人灵识固然是修士大忌,比伤生害命罪过尤重,但这二修显然是并不在意了。
黒蛇慌忙叫道:“两位大修好说,请容小蛇拼命想来,毕竟是千年前之事,一时想不起来,也是有的。”
秦忘舒迟疑着道:“莫非真容他想来?”
林天弃道:“又何必多此一举?”
黒蛇忙叫道:“有了,有了,我那师尊曾与九渊一位大能斗法,那大能用因果镜照来,只盼照出我师尊来历,也好对症下药,哪知那因果镜竟是碎了,师尊其后提起此事,仍是得意洋洋。小蛇便向师尊讨教,要修这项神通。”
秦林二人听这话有些由头,心中大喜,却也沉得住气,秦忘舒道:“莫要东攀西扯,捡重要的说来。”
黒蛇道:“师尊听了我的话却是摇头,说什么这是他天生神通,我却是修不来的,又说什么石中玉,玉中魂,内修秘光一道,宝镜难照。却也是高深莫测,小蛇怎能听得明白?有关我师尊来历,小蛇已是合盘托出,再探我灵识也是一样。”
秦忘舒听到这里,暗暗点头,黒蛇一番言话中,“石中玉,玉中魂”最是关键,恰是那世尊分魂的来历了,看来这修士乃是玉中修成性灵,又借世尊分魂修成大道,难怪宝镜瞧他不得。
想来当年世尊分魂万千,无所不在,借这玉石性灵修成道体,也是另一种遭遇,倒并非一定要是肉身成圣这唯一的出路的。
秦忘舒将手一拍,一道禅识压进黒蛇灵蛇之中,却是潜伏不动,这才道:“黒蛇,我若是发现你说谎,我便是远在万里之遥,只需神念一动,这道禅识便会发作,将你打成痴傻,你若不信,只管来试。”
黒蛇道:“小蛇实不曾有任何隐瞒,大修无论怎样,小蛇也是不慌。”
秦忘舒笑道:“且信你一回。”心中牵挂佛祖,着实不肯多待,忙令林天弃进入正气堂中,双足只跨了一步,便在九渊之中消失不见了。
那秦忘舒不曾回到凡界,反倒又重回冥界之中,秦忘舒这才将佛祖遭遇世尊分魂一事略略说起,林天弃道:“秦兄纵是不说,我也猜了八九分了,那修士既是玉石性灵,修成秘光一道,宝镜难照,但虽知其来历,又该以何术破之。”
秦忘舒道:“虽然佛祖定有办法,但万一要用到某些法宝,佛祖却是凑不齐,岂不是误事?我来冥界,便是再来问那谛听,定要讨个办法回去。”
林天弃道:“秦兄行事,果然细心。”
二人便再来寻那谛听,那谛听见秦忘舒这么快就回来了,心中也是赞叹,道:“秦兄弟,想来此行已知那大修来历了。”
秦忘舒笑道:“谛听兄,你说什么,我竟是一字不懂?在下来此,是有事相询,好比有一人,乃是石中蕴玉,经千雷万击,修成性灵,又修一道秘光,等闲照他不得,却该如何是好?”
谛听见那秦忘舒狡猾,也是忍住笑,道:“这事的确有些棘手,石中蕴玉,修成性灵,虽然称不上当世无双,却也是屈指可数,哪里又有什么现成的手段法宝对他?”
秦忘舒道:“谛听兄无所不窥,定然有法子教我。”
谛听道:“除非去请一个人出面,或有七八成胜算。”
秦忘舒道:“敢问这人是谁?”
谛听道:“此人名叫玉灵,亦是当年世尊灵侍之一,若论她的来历,也是出奇,乃是浊瘴之地生出的一块无暇美玉,世尊当年修行,也常令这玉灵陪伴在侧,以安其心。若破那石中之玉,玉修秘光,非这玉灵不可。”
秦忘舒道:“玉灵这名字甚是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不过既然是世尊灵侍,想来身在仙界了,我虽是诸处去得,唯这仙界去不得,这可如何是好?”
谛听笑道:“那玉灵与你原有一面之缘,你怎地就忘记了,且这玉灵,也并非身在仙界,而在我在凡界之中。”
秦忘舒道:“这就奇了,既是与我有一面之缘,我怎地却记不起来?”
谛听道:“当年你在承天宫所遇的素衫仙子,便是玉灵了。你当时见了她,心中战战兢兢,又记挂承天宫中诸般神通,便是她提过自己的名姓,你怕也是言不过耳。”
秦忘舒大喜道:“原来是承天宫主人,这下好办了,那佛祖与那世尊分魂斗法,也是为了世尊,玉灵仙子若知此事,岂能袖手?”
忽想起一事来,那承天宫数十年方在凡界一现,此刻又该去哪里去寻玉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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