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龙瞧向空,那天龙神剑青光耀目,令人无法逼视,凌空直击,强不可当。 便是魔龙,瞧见天龙神剑如此犀利,也不敢直撄其锋。
魔龙闪避之际,不由脱口赞道:“不想凡界之,也能炼此神兵。”
慈航道:“那制剑者干将本是制噐才,以凡躯而炼神兵,自当名留千古,只可惜大贤早逝,人间再无神兵。不过此剑之所能成神兵,却也亏了秦道友一缕纯阳之血。”
魔龙猛然醒悟,道:“原来如此。”
按理无论是怎样的神兵,若来压制魔使怕也是勉为其难,但秦忘舒却是混沌开辟之修,其鲜血之精纯,自是无以伦。而细细体会慈航本意,虽称赞干将在前,但天龙神剑能镇压魔使,八成却是秦忘舒之功。
魔龙本是惊讶此剑之锋利无双,知道天龙神剑这个来历,方才恍然。
而秦忘舒与这神剑再度重逢,不由想起与干将当年情谊,只可惜斯人已逝,思来自是黯然神伤。至于将天龙神剑炼成神兵谁占功劳为大,又怎会萦萦在怀。
此时那天龙神剑逼退魔龙,复又大发光华,来斩慈航。那神剑仗着混沌古修精血之纯,魔使御剑之术,竟使得慈航也是难当,又怎敢动用手柳枝来拂,只好施展身法,将身化成一道白光而去。
魔使一剑逼退两位大德,心甚是得意,此剑虽利,却也要看由何人御使,若非自家玄承无双,也难将这神剑之威发挥得淋漓尽致。
秦忘舒暗道:“当初被我标识的剑魂,不知是否还肯听我使唤。”
他的身子纹丝不动,双手亦不掐法诀,唯将心剑暗暗念起,然而剑法诀虽念了数遍,那神剑却是岿然不动,秦忘舒心暗暗着急。
忽听一名黒熊大笑道:“秦忘舒,你当你还是这神剑的主人不成,剑魂的一道标识,早被我抹得干净,你妄想再御神剑,岂非可笑之极。”
那魔使只是一道神念,本无实体,自然无法开口说话,此刻寄身于这头黒熊身,方能大放厥词。
这时魔龙再探龙爪,来夺此剑,此爪探来凝重如岳,神剑欲待挣扎,竟然是难以动弹,此是魔龙不传绝学,原是魔龙天生神技,世尊也难知晓,魔使自然也是不识。
魔龙爪下黒光如丝,实有千丝万缕,每道一黒光,都将那神剑缠住了,这才使此剑动弹不得,魔使慌忙施法来夺,那神剑不免左右摇晃,剑身扭曲起来。
魔使暗道:“不想这风宗逊如此难缠,先前倒是小看他了。”
于是放声笑道:“魔龙,你若不放手,你我两处使力,可毁了这神剑,这世间法宝唯有这神剑方是我的克星,若毁了此剑,岂不是正我下怀。”言罢放声大笑。
魔龙喝道:“你既知此剑是你的克星,为何不早早毁了此剑!”
魔使嘿嘿笑道:“此玄机,实不足为外人道也。”
慈航修禅功佛法千年,自然灵慧之极,稍稍存想片刻,便道:“魔龙,你只当他不想毁掉此剑?只因这柄神剑既是他的克星,又怎能轻易毁弃,此剑因魔使而生,自然因魔使而亡。”
正所谓惊醒梦人,秦忘舒道:“慈航之言,开我茅塞,能镇魔使者,唯神剑剑魂而已,却非神剑本身,一旦剑碎魂出,那剑魂无所依附,自然来寻魔使的麻烦,原来神剑剑魂与魔使,竟是不共戴天。那魔使其实是最怕有人毁了此剑。”
慈航击掌道:“正是此理。”
魔龙道:“既是如此,我便来毁了此剑再说。”当下龙爪再增三成法力,魔使生怕剑碎魂出,果然不敢来争,竟被那魔龙将神剑抢在爪。
既见神剑被夺,那黒熊闷哼一声,夺路便逃,魔龙冷笑道:“此刻想逃,岂非太迟!”将身一纵,已拦在黒熊面前,龙爪起落处,将那黒熊打了个粉碎。
见黒熊如此不济,魔龙大感惊讶,却听到慈航与秦忘舒齐声叫道:“那魔使哪里去!”
魔龙循声去瞧,只见慈航动用手柳枝,在空划出一个大圆来,这圆圈与极荒山界力格格不入,另是慈航另开一域,此困住魔使。
魔龙这才明白,那魔使见势不妙,早离开黒熊身躯,黒熊逃走是假,不过是引人去追,真正的魔使便想夺路而逃。
只可惜慈航最是细心,双目绽放佛光,只盯在那魔使身,任那魔使千方百计,慈航这双佛目也不敢稍移,这才及时出手,将魔使困在一域之。
秦忘舒向魔龙一拜,道:“还请天尊暂将神剑借我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