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跃这一只蝴蝶,终于用他的翅膀改变了一些历史,原本5月20日各国代表向清廷正式提出调遣士兵进入北京城,也因为曹跃这只蝴蝶延迟了一个月的时间。
曹跃率领大军从直隶返回西北,这其中要花费许多,且很多血军将是对朝廷只给每人一两银子赏钱表示满意,曹跃则希望朝廷和洋人的矛盾能够爆发,所以整支队伍行动非常缓慢。
5月20日,曹跃以及本部大部分返回到山西省大同镇,大同镇忠毅军把总刘光才接到朝廷命令,忠毅军南下进入河南,负责督剿河南的义和团。因外蒙古发生了俄国人入侵唐努乌梁海,朝廷令曹跃立即率领骑兵前往唐努乌梁海剿灭入侵者。
曹跃皱起了眉头,且不说朝廷对付自己,直说唐努乌梁海与陕西大同相距千里,而他只有两旅骑兵,经过补充野菜一万正规骑兵,怎么能打到唐努乌梁海。
王宇认为这不过是朝廷的一种分兵之计,曹跃肯定不能亲自带队了,朝廷判断曹跃一定会派遣手下大将前往外蒙古,这就逐渐将曹跃的军队分开调离。
“朝廷还挺重视我的嘛。”曹跃冷笑道,他派遣新编步兵第17旅向唐努乌梁海方向移动,驱散入侵唐努乌梁海的俄国人。新编步兵第17旅新任旅帅为严东,就是那个曾经杀死叛军做肉干给俄国战俘吃的辎重官。这支部队不过是为了应付朝廷的要求才向北移动,具体并不承担战斗任务。曹跃也担心他们去了草原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于是让他们“且行且珍惜”,缓慢行军,等待下一步指示。
严东得令之后,新编步兵第17旅的行军速度变成每天二十里,如此行军前往唐努乌梁海,恐怕要走四个月才能到了,由此可见曹跃自然并不是真心想救唐努乌梁海。曹跃入京赶路如神速,但返回西北行动如蜗牛,众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还以为他带兵入京失败而不甘心。
甚至王宇和桑治平也以为如此认为,只有曹跃一个人在等待,等待清廷犯错。曹跃意识到了此前自己犯的一个最大的错误,贪婪。
董旭贪的钱,曹跃贪的是权利,是野心,是自以为是的盲目。
曹跃所做的一切太急了,他成功地让朝廷将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以至于清廷把他们和洋人之间的矛盾暂时放到了一边。
他骑着马,一路之上一言不发深刻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大军抵达怀仁县的时候,曹跃随即让全军休息,又将王宇和桑治平叫来,认真地问道:“我错了吗?”
“你没错。”桑治平道,“只是你急了。”
王宇道:“我反倒是认为你选择了罪错的一条路,要么疾风骤雨杀入京师,要么缓缓图进,可是你却选择了最错的一条。”
“是啊……”曹跃长叹一声,“我真的错了,我太贪了,太贪心了。”
尽管血军返回西北,但慈禧并没有对曹跃的防备有任何放松。
慈禧在国家利益和政权利益上分得清楚轻重,国家利益何以打回来,政权利益一旦被夺取,想要夺回来就难了。这一点倒是和三十年后的蒋校长攘外必先安内政策出奇的一致,但党国的宣传政策下,慈禧的这种想法扭曲为“宁予列强不予家贼”,而蒋校长的政策变为高大上的“攘外必先安内”,由此可见,所谓的嘴炮党还真是将嘴炮力量发挥到一定的境界。
慈禧着令荣禄采取应对之策。
由于在废帝立储这件事上荣禄的立场与慈禧相左,如今的荣禄只担任军机首辅一职,所有其他的一切职务全部被號夺,而他原本的根本裕禄反倒成了慈禧眼前的红人和能人。慈禧对荣禄还是寄予重望的,她希望荣禄能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支持自己废除光绪皇帝,册立大阿哥溥儁做新皇帝,所以才保留了军机首辅这么重要的职务。
荣禄这个人狡诈圆滑,可骨子里还有东西坚持,他的立场就是光绪皇帝关乎满清国体,如果慈禧随便废除光绪帝,那么大清就完了,所有的规矩和习俗都会被打破,乱事必定到来,大清政权将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