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白，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她已经出事了，所以你们都瞒着我，不给我知道？”

余卫扬终于还是说出了他心底里一直不敢承认的话。

目光紧紧锁定住言幕白，余卫扬没有半分眨眼，末了又道：“我想听真话。”

如果不是没有好消息，沐离怎么会不接他电话？

如果不是瞒着他，哪一家医院会不让亲人探视的？

这一切的一切，他不是不愿意去深究，而是不敢去深究，那样，他还可以欺骗自己，告诉自己，她还活着，只是在地球的另外一边而已。

只是这个幻想，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慢慢的回归现实，他做不到再这样麻痹自己，更遏制不住的往最坏的地方想。

“人活着，但依旧还在昏迷之中，卫扬，相信我，有一天一定会有一个活生生的李温婉出现在你的面前。”

言幕白目光没有闪躲，真诚得没有一丝作假。

余卫扬与言幕白对视良久，直到看不出他眼中的欺瞒，这才松下身体，突然就趴在了桌子上，肩膀抖动得厉害。

一声又一声的抽气声响起在包厢里，给这个安静的空间里带来阵阵的伤感，阴云，最后化为了一丝叹息。

抬头，余卫扬双眼通红，“我信你。”

因为你是我兄弟，我信你，我信你说的这话。

“嗯。”言幕白点头，这一个单音节的嗯字，像是从他喉咙里艰难的发出一样，沉重，而又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