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是江南名城,位置十分紧要。假如没人主持大局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为了反元大业计,本教主现在宣布,从即日起,应天及下辖各地据点,归属本教主直接统领。元帅府中众文武属官,今后也直接归本教主调遣,不得有误。众人,可都明白了吗?”
这几句话一出口,登时引起哗然。灵堂内外的都元帅府众文武属官,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的迷惘,有的愤怒,有的欣喜,有的心怀不甘,有的如释重负。总而言之,什么样的反应都有。
李善长微微皱眉,随即站出来,拈须微笑道:“教主,朱元帅虽然过身,但所谓天佑善人。日前城中名医已经替朱夫人诊过了脉,证明夫人有喜两个月了。到时候夫人生下子嗣,正可以继承朱元帅未竟的大业。教主大可不必担心,都元帅府会变成一盘散沙啊。”
“哦,秀英妳有喜了?”
韩林儿愕然一怔,随即冷笑呵斥道:“秀英有喜,固然是好事。但这小娃娃即使能平安长大,至少也是十几年后的事了。难道这十几年里面,你们就打算一直奉这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为主,去和蒙古鞑子打仗?简直荒唐!”
李善长面上笑容变得僵硬,分辨道:“教主,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李善长,够了。你的说话,本教主不想再听。”韩林儿冷冷道:“我知道你是儒家弟子,儒家最推崇的人,就是伊尹霍光。扶助幼主,终成大业。功成身退,千古传颂嘛。不过,本教主可听说了。王莽、董卓、曹操等大奸臣,最初也是以伊尹霍光自比的呢。”
李善长骇然倒抽口凉气,神色变得不胜惶恐。连忙拱手道:“下属惶恐,下属不才,绝对没有半分想要做王莽、曹操的想法。请教主明鉴。”
韩林儿嘿声轻哼道:“没有那是最好。不过说起来,你也确实做不了曹操。若说天子,本教主才是大宋的天子。朱元帅劳苦功高,是本教主的关羽、张飞。当然单有关张,也成就不了大业。还需要有诸葛亮啊。”
顿了顿,韩林儿把目光转向刘伯温,凝声问道:“再世诸葛,你怎么说?”
刘伯温叹口气,轻摇鹅毛扇,站出来沉声道:“属下启禀教主。应天地位虽然重要,但距离汴梁太远了。教主虽然有神游物外**,始终难以分心兼顾两地。
属下以为,相比应天,汴梁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假如有了什么闪失的话,势必人心动摇,对反元大业大大不利。
因此,属下斗胆,建议教主应该继续坐镇汴梁,专心应付鞑子的反扑。若有机会,就挥军北伐,光复大宋河山。至于应天嘛,就请教主继续交给我们都元帅府好了。属下等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竭尽所能,稳住江南形势,保证教主再没有后顾之忧。”
韩林儿冷笑道:“北方有大龙头刘福通主持,本教主放心得下。但你们这边呢?没了朱元璋,假如遇上什么大事。比方说,西边的徐寿辉,或者东边的张士诚他们攻过来了,你们谁能拿得定主意?可以挡得住吗?
嘿,也不必说什么徐寿辉张士诚了。就是明教日宗那个白衣世尊的儿子,你们都挡不住吧?本教主来应天的路上,可都听说了。那家伙率领一帮波斯人,攻城略地,势如破竹。七天工夫,就攻破了你们七处外围据点。继续这样下去,你们还有几个据点可以让人家吞?让本教主怎么放心得下?”
常遇春忍不住开口叫道:“被攻下七处据点,只因为我们都忙着替都元帅办理丧事,所以没工夫搭理那家伙而已。丧事办完之后,我和徐达自然会领兵出战,一定可以打败那家伙,把失地都抢回来的。”
韩林儿不屑道:“单凭你?哼,行军打仗,可能你有一手。但说到武功,白衣世尊那个儿子,听说已经练成了明神武典,连朱元帅都不是对手。你常遇春不过二流水准罢了,居然也敢大言不惭,说什么打败敌人,抢回地盘?”
常遇春大声抗辩道:“我常遇春武功虽然一般,可是我们有天翔五灵的武神战器。只要我和老徐两个轮流装备战器,白衣世尊那个儿子,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
另一边,徐达也凝声道:“不错,教主请宽限三天时光。我和老常,可以立下军令状。三天以后,必定拿那贼子的人头,来献给教主。假如做不到,任凭教主以军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