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薛明芝否认,太太团和少女团同时松了口气。
白厉冷笑,说他老眼昏花?这小辈还真不客气。
他索性来个岔开话题,“二十四委实不小了,该成家立业了,我像他这个岁数,早就有了墨寒。薛老太爷疼他归疼他,但也要谨防一些心术不正的女人纠缠,最好还是把结婚的事早点定下来,让外面那些闲花野草早点死了那条心。”
薛明芝狠狠皱起眉。
这事情可是明摆着的,白厉看不上自己儿子在外面找的女人,就硬是乱点鸳鸯谱,把那个女人推到阿豪身上,一来转移众人的视线,二来好借机羞辱那女人。
她心里不忿白厉拿薛天豪来做筏子,达成自己的目的,就算白厉是长辈,她也顾不得了。
干脆以牙还牙,“白叔叔,您似乎忘了一点,这况小姐今天可是跟着白大少一起手拉着手过来的,在场几十双眼睛可都看着呢,况小姐就算是红颜知己,那也是白大少的红颜知己,怎么跟我们阿豪扯上关系了呢?您硬这么说,不是仗着年纪大不讲理吗?”
白厉眉毛抽了抽,“我不讲理?我是亲眼看到你们阿豪跟她在一起……”
“绝不可能……”
这两个人像推皮球似的,你一句我一句,在场的人全都听得津津有味,周围安静的,连针尖大点的声都清晰可闻。
牵扯到的几个当事人,却都沉着脸。
尤其是白墨寒,面容冷若冰霜,手里捏着茶盏,指骨轻轻颤抖,似乎再多用一分力气那杯子就会变成粉末似的。
况意意则是咬着下唇,身体轻轻颤抖着,似乎有什么极力压着的情绪。
突然,白墨寒把手里的茶盏往桌子上不轻不重地放了一下,打断道:“爸,意意是您的儿媳,跟其他人无关。”
薛明芝露出胜利的笑容,“白叔叔,您看吧,白大少自己都承认了。”
言毕,她扑通一下,重重地坐回了椅子上,再也不屑跟白厉争辩什么了。
白厉脸色蓦然阴沉下来,旋即不以为然地扯了扯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长得漂亮的女人,又不懂得拒绝,自然会让许多个男人为她争风吃醋,可以理解。”
况意意脸色一变。
什么叫不懂得拒绝,她哪里不懂得拒绝了?
白厉的话,已经是在明着羞辱她不安分,勾、搭男人!
况意意深吸口气,实在忍无可忍,打算站起来为自己辩一辩。
可是没等她站起来,一左一右两个男人,就像是商量好似的,同时都“蹭”地站了起来,厚重的沉香木椅子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两个高大的身影,将她罩在一片阴影当中。
薛天豪转眸,看向白厉,总是含笑的眸子透着几分认真和严肃,“叔叔,您这句话说的不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因为况小姐很优秀,所以我只是单方面欣赏她,我的欣赏,跟她无关。”
他话音刚落,白厉还没找到机会反驳,白墨寒就接着道:“意意是我的女人,自然是除了我以外,不会跟任何人沾染上任何关系,麻烦爸爸你以后出门眼睛擦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