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滢崴了脚,走路不大方便,恰好雨也没有停下的迹象,她便窝在屋子里,谢微星为了表示歉意,这几日天天来陪她。
顶着楚烆快要杀人的眼神,她也没有离开崔滢半步。
这日两人叫上了冯可平的夫人和谷梁郡其他官员的夫人一道打着叶子牌,楚烆和萧凤安去和冯可平议事。
左右已经在谷梁郡待了这么久,冯可平也有不少事情要跟楚烆说。
屋子里燃着春见信的香,几人坐在那,崔滢居上座,众人一边出牌一边说着话。
“这天也不知怎么,倒是不停了。”
叶子牌打出,一位穿着有些华丽的夫人说了一句,这位正是冯可平的夫人。
剩下的人看过去,纷纷应和:“是呗,不过也好,这些年来雨水少,庄稼收成也不大好,多下几天,也是好事。”
他们的夫君都是谷梁郡真正做实事的,至于谷梁郡的郡守,就不太好说,太过中庸,一年到头来都在生病,干事的都是底下的人。
崔滢本想叫郡守夫人的,谁知道那郡守夫人以有病在身拒绝了,这倒是奇怪。
外头的雨噼里啪啦的下着,冬月和琥珀还有几位夫人的丫鬟在一起看着炉子上煮着的茶水,里头欢声笑语,驱散不少阴天的烦闷。
“不过你们听说没,前几日瑞王和梁王在朝中又起了争执。”
这次开口的是城守夫人,她打扮利落,眼中露出笑意,笑吟吟的说着,众人纷纷被她的话吸引,赶忙问道:“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大家都知道瑞王和梁王不和,虽然上头还有个楚烆,但是不到登基的那一日,谁又能知道笑到最后的是谁。
更何况,楚烆的名声也不好,只要他犯下大错,说不准就有被废的可能,所以两人那是铆足了劲,想要把楚烆拉下去。
之前在官州,血症就是瑞王做的。
城守夫人看了眼崔滢,这才想起来这里还有个人呢,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说,崔滢笑着道:“我也想知道,夫人说吧。”
不过是闲聊时的话,她听了也不会去楚烆跟前儿说,再者,上京的消息,他比自己知道的多,也轮不到她来说。
有了崔滢这句话,那城守夫人才大胆说着。
“听说是瑞王殿下丢了个幕僚,还是在梁王所管的寒州地界,为此瑞王大发雷霆,硬说是梁王藏了人。”
“这事儿啊,我也听说了,那幕僚好似姓崔。”
“我怎么听说的是,这是瑞王贼喊捉贼,幕僚早就被瑞王杀了,就是为了嫁祸梁王。”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崔滢手中的叶子牌却是越握越紧,离云州越远,就鲜少有人知道她和崔叙的关系,况且当初崔叙被送到瑞王身边的时候,也没有留下名字。
兄长出事了,而她却不知道。
这消息,楚烆知道吗?
还是他早就知道,却刻意隐瞒下来,不告诉她。
谢微星出声打断了几人的话,伸出手拉住崔滢的手,崔滢摇头:“我没事,有些乏了,你们打吧。”
她起身离开,几人还以为是刚刚的话太大声,吵到了她,但崔滢始终面露浅淡笑意,并未多言语。
冬月和琥珀见她出来,撑伞上前。
“娘娘小心!”
也不知是台阶湿滑,还是她心中有事,竟险些跌落下去,幸好暗处的小狗及时出手,这才没让她摔倒。
“娘娘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