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这样,景言他们之所以没说,还是因为,若是这件事情由他们说出来,张校尉不一定相信,只有方图自己亲自说出口了,对张校尉的影响才够大。
这下,不得不说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关于方图的手里,两座铁矿之外,还有一座金矿和银矿。
而金矿和银矿的图纸和契书,都在去帝都投奔钟离家这个远亲的方图的儿子方进手里。
钟离家。
景言眯了眯眼。
当今太后的母家,就是钟离家。
而方进投奔的,就是太后的母家。
对于张校尉吐出来的东西,景言沉默了。
忽而感觉到自己的手背被轻轻碰了一下,她扭头看过去,却正好看到萧砚辞关切的眼神。
他们往旁边让了让。
萧砚辞看景言一直沉默着,不由得有些担心,“阿景,我会跟父亲说,让他别牵扯钟离家。”
景言摇了摇头,“不用在意我,若是钟离家做错了事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在意我。”
景言轻轻吸了一口气,冷风空气吸入肺里,透心凉的同时,也冷静了下来。
“你一直知道的,太后从来没管过我,也没有给过我多少关心的,我和她之间的母女情分一直很淡,我也知道,钟离家对她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她从来都最关注自己。”
说到这里,她忽然勾唇,眼里划过讽刺,“你可以试试,让老师告诉她钟离家犯了错,看看她是第一时间护住钟离家还是快速和钟离家撇清关系。”
萧砚辞心里闷闷的,景言说起太后的时候,语调太沉闷了,眼里的光也没了,他看得心疼,恨不得现在就把景言往怀里搂。
于是,这么想着的萧砚辞,因为这么做了。
景言挣扎了一下,感受着萧砚辞身上的温暖,索性不动了。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抱了一会,什么都没做。
好一会后,景言心里的那一阵酸楚的感觉消失,她推开萧砚辞,摸了摸脸颊,“萧砚辞,你这次回了帝都之后,还会回来吗?不为公事,就单纯的来寻我。”
她这近乎邀请的话,让萧砚辞的心里忽而雀跃起来。
他咧嘴笑了,“阿景你要我来我便一定来,只是,你若是不要求,我处理完要做的事情后,也是会去寻你的。”
他望着景言,眼里都是纵容和宠溺。
景言心中微动,忽而踮起脚尖,在萧砚辞的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那一刻,萧砚辞听到了自己如雷的心跳声。
一触即分,景言不得不承认,距离上次见到萧砚辞的这段时间里面,她是想他的。
先前在寨子里面,和萧砚辞演戏的那段时间,她听多了萧砚辞借着演戏对她表白,听习惯了。
这不听,还有些不习惯。
萧砚辞回过神来,低头想亲她,她侧头拒绝了。
错开一步和萧砚辞拉开了距离,“我在平安县的栗山村等你来。”
她微笑着,朝萧砚辞挥挥手。
快速走到大风面前,翻身上马。
“一路平安。”她扬声道。
随即一夹马腹,大风得了命令,撒丫子跑了。
萧砚辞轻轻将手放在早已经没了温度的唇上,目送她离开,眼神温柔。
——
距离和萧砚辞的再一次分开,已经过去了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