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幕 她是公主,你是恶魔,恶魔会保护公主,但不能陪她一辈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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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凡是承认蛇岐八家是本家并定期缴纳会费的黑道帮会,本家都有义务勾他们提供帮助……”

樱抹了水果色口红的小嘴微微张开,世界忽然静止了,就像是电影被按下了暂停键。

路明非心有所感,看向旁边的沙发。

路鸣泽端端正正地坐在上面。

“啥事?”他问。

“我是看哥哥你有点心不在焉啦。”路鸣泽笑着说,“有什么心里话想跟我说说吗?”

“还好吧。”路明非耸耸肩,也走过来坐在沙发上,“就是……怎么说呢……有种故地重游的感慨。”

“这里的一切我都很熟悉。”

“不,不仅于此,哥哥你肯定还有其他的事。”路鸣泽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让我猜猜……?”

“不准猜!”路明非急了。

“是绘梨衣吧,你的小怪兽。”小魔鬼轻描澹写地说。

路明非张张嘴,像是想反驳些什么,但又确实找不出理由反驳,脑袋像霜打的茄子那般焉了下去。

因为他确实是在想那个女孩。

“再让我猜猜……”路鸣泽依旧是挂着那幅很欠揍的笑容。

“哥,我叫你哥了,求你别猜了行不行!?”

路鸣泽不理会他,自顾自地说着,“你想见她一面对不对?”

路明非捂住胸口,怎么感觉啥心思都被这小东西看透了。

他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是对的。”

“毕竟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嘛。”路鸣泽很得意,“来吧,来和你亲爱的弟弟说说,你到底在烦恼些什么?”

“嗯……大概是和绘梨衣的关系吧,我不知道该用一种什么样的身份地位去和她相处。”路明非老老实实地说道。

路鸣泽想了想,“哥哥你喜欢她么?”

“喜欢……?我并不这么觉得,以前可能我会对此有犹豫,因为我捉摸不透我对她的感情,但是,现在我可以很肯定的回答你,我不喜欢她。”

“她应该要像正常女孩那样,去和一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男人,好好地谈个正常的恋爱,而不是被与某个艺名「sakura」的牛郎那段畸形的关系给死死束缚住,终其一生都无法挣脱开。”

“是啊,她连到死都不知道我的真名,说来说去,这是一段孽缘,我不应该在海底拥抱住她,也不应该把她带出源氏重工,甚至有时候我就会想,如果当时没有遇见她多好,她或许还能多活几年,而不必因为我的原因被那个老杂种害死。”

“你还在愧疚吗,哥哥。”路鸣泽仰着头问。

“说不愧疚那都是假的,但凡是有点良心的正常人,都不可能做到完忘却吧,更何况是我这种感性动物。”路明非又叹了口气。

“所以你还是在苦恼该以什么关系去和你的小怪兽相处么?”路鸣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什么叫我的小怪兽?绘梨衣不是我的所有物,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好好,不是你的小怪兽。”

“别打岔了,我现在真的很烦,走太远了我不放心,走太近了我又怕她再次爱上我。”

“为什么会再次爱上你?”

“不是,我看师兄和师姐他们都隐隐约约有一些前世的记忆啊,难道绘梨衣不会有吗?”路明非觉得这个问题很蠢。

“是有这个可能啦,那么哥哥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要是知道怎么办我就不用在这唉声叹气了。”路明非翻了个白眼。

“我可以帮你把绘梨衣有关前世记忆的潜意识给删掉哦,这样哥哥你就可以毫无顾忌地靠近她啦。”路鸣泽用一种充满诱惑力的语气说,“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不用,谢谢你,”路明非拒绝了,但又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理由去拒绝。

两人之间沉默了好一会,随后路鸣泽微笑起来,“哥哥你还记得你和楚子航说过什么吗?”

“和师兄那个榆木脑袋说过的话太多了,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句。”路明非摇摇头。

路鸣泽打了个响指,沙发面前的天花板上忽然掉下一座路标。

向前的箭头旁写着:“ξ”,这个字母念作「柯西」,在数学中往往代表随机数,代表随机数,某个不确定的东西,当你选择踏入这层时,就代表了你将会卷进一个巨大的漩涡。

向后的箭头旁写着:陈墨童温暖的怀抱,楚子航的面瘫脸,恺撒的傲娇,芬格尔的油腻,夏弥的活泼……你所熟悉的一切。

路明非抬头望着那个悬在天花板上的路标,“这会轮到我做郭靖了?”

路鸣泽点点头,“前面是那个小怪兽的房间,后面是与伙伴们的平安喜乐,我似乎在来日本之前就和你说过,这一战很艰难,窥探绘梨衣的并不只是赫尔左格,一个赫尔左格当然不值得我如此兴师动众,给他提供支持的,他背后的势力才是大头。”

“选了「柯西」你很可能会战死东京,选了伙伴,那ok,万事大吉,现在上去弄死赫尔左格那个老杂种,快意恩仇,但有关于绘梨衣的一切你从此都不再插手,回卡塞尔当你的太子爷。”

“很艰难么?连你也没有足够的把握取胜?”路明非咽了口唾沫。

“没错,往前走你有机会能给那个女孩一个完整的人生,但是也有可能是一条死路。”路鸣泽说,“我不能看着你往死路上走,但也无法阻止你的选择。”

“很高兴你能如此苦口婆心地提醒我,但是我还是那句话,郭靖只能去襄阳,不去襄阳的家伙不只是会失去黄蓉,而是连郭靖都没得做。”路明非耸耸肩,说道,“关于这件事,我觉得我应该要和她当面说清楚。”

他又勐地摇头,“不,不是应该,是一定,一定要和她当面说清楚,绘梨衣能不能理解我说的话不重要,至少,她要有知情权,只有这样我才觉得对她是公平的。”

“我会永远站在她身后,为她的一切保驾护航,管他什么李雾月,什么奥丁,龙族长老会巴拉巴拉的,只要谁敢动她,谁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