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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酒馆。
大提琴绵长悠扬的低吟萦绕在客人耳边,陈旧的吧台座位上趴着一只三花猫。
它站起来,敏捷地跳下座椅走向吧台最里处。
酒吧的门被打开,很快又被关上,悬挂在门上的铃铛晃动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脚步声从狭窄的楼道传来,皮鞋摩擦地面的声音沉闷、却清晰。
织田作之助两手插在裤兜里,他走下台阶,入目是暖色的灯光和熟悉的酒吧陈设。
吧台边坐着一位熟悉的青年,他换下了常年不变的黑西装,穿上了和服。
蓝色的和服简单朴素,却很衬青年的肤色和修长的身材。
“织田作,安吾。”
太宰治坐在吧台上招了招手,声音高昂,像是在表达开心的情绪。
“太宰,你已经从国外回来了啊。”
织田作之助惊讶地看着太宰治,在他的右边坐下,一杯蒸馏酒适时地摆在他面前。
显然,这里的调酒师清晰地记得这里每个人常点的酒。
调酒师是个老爷子,经营这家地下酒馆多年了,他擦着玻璃杯,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织田作,这时候你应该这样吐槽,去国外执行任务一个月回来,穿衣风格居然变了,这简直前所未见。”
坂口安吾在太宰治的左边坐下,眼镜下的双眸打量了一下太宰治。
太宰治摆摆手,拉长语调,“不要——在意这种小问题啦~”
随后,他垮了脸,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跟漆黑的小矮人去国外出差一个月真是太糟糕了,每天都要看到他的脸,啊啊,真是灾难……”
“你们还是一如既往地互看不顺眼啊。”
织田作之助感叹了一句,神情却没有起伏,仿佛在说什么日常琐事。
他扫了一眼太宰治身上的绷带,“你身上的伤口好像少了点,有些已经痊愈了吧。”
太宰治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
“是啊,这次的任务我都是在后方指挥,几乎没有上过战场。啊啊,真无聊——”
“太宰,你接下来该不会准备休假去寻找什么极限自杀体验吧?。”
坂口安吾无语了一瞬,接过调酒师递过来的酒。
“怎么可能——”
太宰治双手撑在椅子边缘,抬脚踢了一下地面,顿时椅子转了一圈。
他趴在吧台上,看着面前的酒杯,伸手戳了戳漂浮在酒液中的冰球。
“现在这么忙的时候,森先生不可能放我这个干部去休假的。”
“确实,这段时间挑事的□□组织比较多,这个月我也是天天加班收集情报,也就今天才得空出来。”
坂口安吾按了按额角,眼底隐隐浮现青黑,他已经通宵两天了。
“现在五月快过去了,我们今晚才见了这个月的第一面,你们还真是忙啊……”
织田作之助听完两人的话,也开始说起来近况“作为afia的底层员工,我最近倒是清闲很多。”
太宰治轻轻笑了笑,直起腰,侧身看向织田作,“从你进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身上的气息比之前柔和很多,原来是这样啊……”
“织田作,你找到了能静下心来的地方吗?”
他虽是说着疑问句,脸上显露出来的却是笃定的神色。
“嗯?”
坂口安吾推了下眼睛,顿时起了兴趣,“能让afia静下心来的是什么地方?”
织田作仰头饮一口酒,随后将酒杯放回吧台上,他嗓音低低地吐出两个字。
“神社。”
太宰治沉吟一声,忽然拔高了声音,吓得坐在他左边的坂口安吾差点没拿住酒杯。
“哦——说到神社,织田作!安吾!听我说——”
坂口安吾捏紧酒杯,顿时额角跳起,“太宰,不要突然大声说话啊,心脏会受不了的!”
太宰治眼睛亮闪闪的,双手猛地张开,说起今天发生的事情。
“我最近在尝试绝食的自杀方法,今天从国外回来,走在路上的时候,因为饿得没力气,所以咚地一下掉进水里了,然后我爬出水面的时候,我居然——”
他双手叉腰,像是炫耀什么一般,“看到了美女!”
坂口安吾抽了抽嘴角,面无表情道“还请长话短说,谢谢。”
“那个少女是神社的巫女,把快要饿死的我带回了种满紫藤花的神社,给我这身和服和更换的绷带,还给我煮了乌鸡参汤,最后竟然帮我把湿透的衣服洗了。”
太宰治用一种浮夸的态度说着,表情生动,眼睛却毫无情感波动,这副模样在他人眼中分外诡异。
坂口安吾感到头皮发麻,很想拿着锤子撬开他的脑袋,调整一下太宰治过于跳跃的神经。
最后,迫于没有工具,坂口安吾只能喝着酒吐槽“你不会让人家帮你换绷带了吧,我有预感,她绝对会被你身上的伤吓到。”
“可惜,绷带是我自己换的。”
太宰治竖起食指摇了摇,替坂口安吾露出遗憾的表情,“因为解下来的绷带上没有血迹,所以她以为我没有受伤。”
织田作看向太宰治,望进他的眼里,“可是你掉进了河里的话,还没好的伤口应该会被水侵染出血迹才对。”
“啊,那是因为我只解下了第一层而已。”太宰治露出恶作剧一般的笑容,“那时候我在身上缠了三层绷带哦~”
坂口安吾用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着太宰治,再次扶额叹了口气。
“你的伤口绝对发炎了。”
“嗯,你猜对了。”
太宰治拍了下手,像是在祝贺一样,随即又微微拉了下嘴角,以示不愉快。
“伤口好疼,我可是最怕疼了。”
“自作自受。”
“安吾,你一点都不温柔,跟那个巫女小姐差远了。”
“太宰,这没有可比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