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翁,我这就往洛阳去了,你在家多保重,有难处就去县府找史君、贾君,有什么事他们会帮你解决。”
“好,此去路途遥远,世道又不太平,你也要多加小心才是。切记,万事以性命为本,你如今做的好大事我也教不了你什么,只记得若无安身之地,这西亭还有几亩地在呢。”
“放心吧,阿翁,孩儿此去出乡关,若不成名誓不还。对了阿翁,你之前养伤所住之处,舒县的舅老爷是何许人也?”
“他呀,是一富家翁,是个大好人,看着你长大成人,自你小就对你极好,对我家多有帮衬,你去借道,他肯定乐意之至。”
“主公,车马备好了,是否出发。”周泰领着车马来了问道。
“好!吉时已到,出发,先往舒县,再往洛阳!”刘庆上马喊道。
“刘君保重!”“刘君什么时候回来呀!”“刘君在朝廷做了大官也不要忘了西亭啊”
“刘君,你只放心,县中之事有我史迹呢”
刘庆回头忘了一眼,山还是山,水还是水,人却不同,来时不觉,去时心碎,是故世间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他用力挥挥手,一狠心转过头去。
“主公,见你似有不舍,风景一路走一路看,又不是不回来了,切莫伤感。”陈武见刘庆沉默不语,还以为是其思乡心切,当即安慰一番。
刘庆笑道:“我岂不知此理也?只是来时瞥见官舍墙上要犯画像,有一陈留人,此人虽犯案却不能等闲视之,故有所思。”
周泰在一旁点头道:“是极!我也看见此人,贼人大多偷盗行窃,此人却是个义士。”
宋谦在前面赶马车也道:“可是那典韦?主公也听说过此人吗?”
陈武在一旁急的挠头:“怎么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幼平你跟我讲讲。”周泰平时老成稳重在刘庆几个手下里是隐隐为头,众人有什么小事不问刘庆就习惯性地问他。
宋谦嘲弄道:“你平日不是耍你那长枪就是到处找人比武,当然不知道了。”
周泰习惯了两人斗嘴,笑着解释道:“要说起来,如主公方才所言,此人也当得起义士二字了。他同乡人刘氏与睢阳人李永为仇敌,典韦便为刘氏报怨。李永曾任富春长,家中备卫甚为严谨。典韦驾车,载着鸡酒,伪装正在等候别人的闲人;当李永府前开门,李永亲自出府时,典韦便怀匕首向前截杀李永,并杀李永妻,再慢慢走出来,取出车上刀戟,步行离去。由于李永的住处靠近集市,整个集市的人都震惊了。虽然有几百个人追赶典韦,但却无人敢近。典韦行了四五里,遇上李永的伙伴,双方转战。不久,典韦脱身而去。”
“此人好胆!登门闹事为报恩杀人,可称雄武壮烈了。也不知此人现在何处,不然定要结交一番。”陈武感叹道。
刘庆见了略一思索,便道:“依我所见,此人必在那同乡刘氏处。”
“何解?”
“典韦登门杀人,为的是报恩,那李永还是富春长,此事影响颇大,都传至我们县了,刘氏若放任不管,天下人如何看他,这样的豪侠,哪个不敬佩?等逢及大赦,说不定就又出现了。”
“好了,舒县已至,我们歇歇脚等拜访了羊公就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