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自然知晓安冬心里头想的是什么,他一面往外慢步而去,一面轻声解释了两句:“若我在出府时临时变卦,未免不会被有心之人觉察,我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他此次去南阳王府,本就是要明察暗访南阳王,若是还未到那儿便率先走漏了风声,恐怕会先打草惊蛇了。
听了江蕴这话,安冬这才了然。
他家世子这么一说,安冬便明了了,看来,世子是觉着这南阳王府中有什么问题了……
…………
南阳王府。
“王爷。”
身着青衫的青年人在敲门后得到了准许后,急忙踏步入了书房内,他压低了些许的声音道:“宫中……”
说着他瞥了眼上首的南阳王身旁的一名美姬,那美姬是名舞女,身着的裙裳妖媚不说,搂着南阳王的脖颈而坐时,她身上的那薄裳都隐约能瞧见裳下的酮体。
眼前这景色实在生艳,青年人只飞快地瞧了一眼,便慌忙地低下头了去,话也隐绰在了嘴边。
坐在桌前的南阳王一身赭色常服,腰间配的青玉石、指腹上戴的玉扳指环,无一不昭示着他身份的尊贵。
此时此刻,他听了青年人的禀报,箍着那美姬细腰的大手轻轻揉捏了一把,南阳王面上微噙着一抹笑,看着近在咫尺的娇媚美姬,他笑道:“细娘暂且出去罢。”
那唤作细娘的美姬看着南阳王那俊美无涛脸庞,轻轻嗔怪道:“王爷如此狠心。”
南阳王却只仍旧淡笑着看她,细娘这才心头微有不甘心,却又没法子同南阳王这般僵持地站了起来,她瞥了眼垂着脑袋状若未闻的青年人一眼,她在心头轻哼了一声,扭着娉婷的身子出了书房。
待人离开了,那青年人这才躬着身子将一纸信笺奉上前来,他轻声道:“王爷,是宫中传来的密信。”
待南阳王将信笺接过去后,青年人不免又有些忧心地瞥了眼那重新紧阖的书房房门,他迟疑着开口道:“王爷,方才细水姑娘可是听见了……”
“方禁。”
不紧不慢地看着那密信的南阳王,忽地抬了些许的声调道:“细娘已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这话的警告意味何其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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