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步骘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轻声说道,“贤侄啊,你自黄初元年起,跟着我在九江郡做事,后来又来到这建邺城的治中府,一晃也五年过去了呀。”
顾荣闻言,随即毕恭毕敬的说道,“是的,这五年来,小侄无依无靠,多谢伯父和仲思世兄的照料,我才有今日啊。”
听到这里,步骘也是微微摆手道,“贤侄也不必过谦,你少有才华,名气镇江东,老夫不过也只是略微尽了一点儿穿针引线的作用罢了。这五年来,你的才气和能力,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做一个扬州治中从事行州立校馆的执事,真是大材小用了。”
步骘话音方落,便见得那顾荣紧接着说道,“伯父如此过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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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侄实在愧不敢当啊。伯父和世兄如此照拂于我,我又怎敢不竭尽全力啊。”
步骘无不肯定的微微点头,随后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贤侄以你之才,在这小小的治中府里确实屈才了,老夫今日此番唤你前来,也正是为了此事啊。”
此话一出,倒是把顾荣给听蒙了,他还真没搞明白,这步骘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于是乎,他眉头微微皱起的问道,“不知伯父此话何以啊?”
步骘看着顾荣那张疑虑满布的脸,一边捋着胸前那花白的胡子,一边继续轻声说道,“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大魏但凡有志之士,无不争先恐后的想着去神都洛阳试试水,不知贤侄是否有这方面的打算啊?”
听到这里,顾荣总算是明白了步骘的意思,原来他是想着让自己去洛阳。不过若是放在从前的话,自己肯定会去的,可是现如今自己的家族人员凋零,自己也早已经没了一丝的靠山。就这么单枪匹马的去洛阳,又怎么过活呢。一切都得从零开始,说不准还不如现在呢。人穷志短,实在是没办法啊,没了身后家族的支持,个人的实力实在是太过于单薄了。
想到这里,顾荣开口轻声说道,“不瞒伯父,小侄现如今,早已经没了当年的游历山河的闲情雅致,只想着在扬州了此残生。”
步骘似乎早就料到顾荣会这么说,似乎也明白顾荣心中的忧虑,所以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太过于诧异的表情来,而是依旧神情平静的继续说道,“贤侄此言,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不过老夫已经写好了向朝廷推荐的书信,而且朝廷已在今日向我扬州,发挥了征召你们的的邸报。”
“我们?伯父您的意思是......?”
步骘呵呵一笑说道,“没错,老夫说的你们,乃是你与阐儿一起北上。”
此时,一旁的一直没说话的步阐才回过神来,也才明白了为什么,今天自己的父亲把自己也叫到了这里,原来是想着让自己与顾荣一同北上帝都啊。
想到这里,再看看堂中的顾荣,步阐嘴角不经意的一勾,也缓缓开口了,“彦先兄,你也不要推辞了,不要辜负了我父亲的一番好意啊,你就当时陪着我去洛阳闯荡了一番罢了。”
步骘见状,也趁热打铁的说道,“是啊贤侄,你也知道我家阐儿他呀,平日里丢三落四的,他自己一个人去洛阳我还不放心呢。正好啊,你们两个人一同去,相互有个照应,老夫我心里也放心一点。”
此时的顾荣已经在犹豫了,他刚才所忧虑的如今已经得到了解决,而且帝都洛阳确实要比扬州这里的机会要多上一些,更何况是已经收到了朝廷的征召。
就在顾荣胡思乱想、犹豫不定之际,一旁的步阐又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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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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