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碧宵殿里迎来了两个贵妃娘娘的娘家人。
见来的人是苏珑与秦妙龄,伶月喜出望外,顾不得等两人行礼,就上前拉住秦妙龄的手:“妙龄姐姐,你怎么来了?上次我回将军府可没有见着你呢!”
秦妙龄笑道:“伶月……不,贵妃娘娘,劳娘娘挂心了,小女子还没有来向娘娘请过安呢!”
伶月笑道:“都是自家人,千万不要娘娘、娘娘的叫我,太见外、太生分了!来,两位姐姐请坐。”
转头吩咐宫女:“还不快去沏茶。”
“是,娘娘。”
秦妙龄上下打量伶月一眼,笑道:“苏姐姐说伶月胖了,果不其然!看来伶月在宫里过得很开心啊!”
这话说的,伶月生怕苏珑误会,忙说:“皇上怕我饿着,成天吃的喝的不曾间断,所以……”
苏珑笑道:“伶月是有福之人,胖了好,胖了更有福相呢!”
伶月笑道:“伶月哪里比得上苏姐姐,苏姐姐珠圆玉润,这才是真正的福相。”
三个人说着笑着,苏珑手里握着一块手帕,那手帕上写着漠西国将派阿米娜公主入京的消息,但她却迟迟没有把手帕交到伶月的手上。
伶月与秦妙龄高兴地谈着心,只是,两人最想知道对方的那些情况,却全都不好问出口。
伶月想知道上次她回将军府的时候秦妙龄上哪儿去了,问了秦妙龄,秦妙龄却是顾左右而言他,伶月深知这些事不方便在这里谈,便没有追问下去。
而秦妙龄想知道皇上对伶月真的很好吗?她记得从哥哥那里听说过,把伶月送进宫来是有什么目的的,不能让伶月忘记了仇恨,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
但是这些,秦妙龄也不好当着宫女和苏珑的面问出口。
只可惜,两姐妹不能单独地、好好地谈谈心,了解一下彼此最真实的情况!
苏珑不似与伶月的关系不似秦妙龄与伶月这般亲密,因此她也不插话,只是微笑着坐在一旁,偶尔亲手给伶月沏一杯茶,十分周到地尽着做姐姐的心。
坐了许久,伶月又命人端上点心三个人一起品尝过了,秦妙龄虽然意犹未尽,但是既然很多话不方便说,也就不想久留了。于是转头望望苏珑:“苏姐姐,咱们打扰伶月这许久了,该告辞了是吗?”
伶月忙道:“一点儿也不打扰!皇上最近忙于公事,白天没有时间过来,所以你们多坐坐也无妨!”
“不了,”苏珑笑道,“这会儿天色也渐渐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反正进宫来的路也不远,只要皇上允许、伶月高兴,我们就可以常来看望伶月。”
“那好吧!”伶月依依不舍地拉着秦妙龄与苏珑的手,“两位姐姐,那我就不留你们了,我命人送你们出宫,碧宵殿虽然欢迎两个姐姐,你们可要常来哦!”
“会的!”秦妙龄点着头说。
一辆凤辇把秦妙龄与苏珑送出了皇宫,送回到了将军府门口,苏珑两人下了车,道了谢,这才转身回将军府去。
两人一起到将军殿去看秦沉言,见两人笑容满面地回来了,秦沉言笑道:“你们回来了?”
“回来了!”秦妙龄点点头。
“伶月可好?”秦沉言问。
“还好。”秦妙龄有些遗憾地说,“可惜没有见到皇上,不知道他对伶月是不是真的好!”
“当然是真的好!不然的话,伶月能心宽体胖吗?”秦沉言说。
“这倒是!”秦妙龄点点头,“那好,哥哥,苏姐姐,你们聊,我回房去了。”
“去吧!”
目送秦妙龄离开的背影,秦沉言望向苏珑:“怎么样?”
苏珑把手帕交给秦沉言,秦沉言看了一眼,疑惑地道:“怎么,没有交给伶月?”
苏珑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碧宵殿里有人在盯着我们,所以,手帕没有交给伶月,我也什么都没有跟伶月说。”
“咱们的人,白天是不会出现在碧宵殿附近的。”秦沉言皱着眉头,“难道,皇上表面信任伶月,暗地里却派人监视着伶月?”
“会吗?”苏珑一阵头皮发麻。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皇上心机可就太深了!”秦沉言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们的人可是一点儿也没有觉察到伶月被人暗中监视啊!”
“那幸好我没有对伶月说什么!”苏珑后怕地说道,“不然的话,只怕会引起皇上的疑心了!”
“罢了,不说也罢。反正阿米娜公主还没有来,来了以后再说吧!”秦沉言皱着眉,“我现在就在等那边的消息,看看这个阿米娜公主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漠西国还有这么一位公主。”苏珑说,“也许,漠西国也是男尊女卑,女性的地位不高,所以外人只知漠西国有两位王子,却不知还有一位公主?”
秦沉言点点头:“不排除有这种可能。等飞鸽传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