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舒服。”任啸徐忍不住把他揉到怀里,“你在想什么呢?”
“你叫得……怪怪的嘛。”
“那我应该怎么叫才算舒服?来,用力,给我?”任啸徐略带嘲弄地说。
顾家臣嘟着嘴,心说那样好像也不对……啊,他几乎没有用嘴的经验啊,以前就算他用了,也总是没弄几下,就被任啸徐提起来翻过去,然后,又进入了最传统的那种方式。
这他妈怎么样才算把人弄爽了啊!
“好了……你也累了,咱们休息了,好吗?”任啸徐在顾家臣的耳边问。
“可是……”顾家臣皱着眉头环视四周,“不收拾吗?店老板会不会觉得……不好?”
任啸徐很想说“不用收拾”,但是他看见面前这位,几乎羞愧得要把头缩到肚子里去了,于是说:“那这样,你要收拾,你就收拾,我再去洗个澡。”
“嗯!”顾家臣点了点头。
任啸徐于是起身下床,走进浴室。顾家臣赶紧把地上的套套什么的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把凌乱的床单被套什么的都扯下来,连同被他们扯得乱七八糟的浴袍一起丢进了装换洗衣服的大藤筐里,又从柜子里拿出新的床单被套来换上。顾家臣发现他们其实还有行李箱的,于是就打开来,从里面拿了两套丝质睡衣,自己穿了一套,另一套给任啸徐送到浴室里。
干完这一切,顾家臣又觉得房间里可能有味道,于是打开窗户通通风。结果被寒冷的雪风吹得一个哆嗦,赶紧又把窗户关上,自己跑到床上,缩进被子里去了。
很快的,身边有多了一个暖哄哄的人,带着湿漉漉的新鲜的水气。任啸徐侧着身子,贴在他的背上,一只枕在他的脖子下面,另一只手从他的腰上搭过去,搂住他。顾家臣抱住那一条结实的手臂,感受着后背热乎乎的温度,终于感觉到眼皮一阵沉重……
他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任啸徐还在睡。顾家臣收拾好了,穿上衣服跑到楼下去,操着一口中国口音的英语,硬是从旅店老板那里要到了一壶薰衣草茶和一篮面包,献宝似的捧上楼,拿到自家男人面前,说:“亲爱的,起来吃早饭了。”
时差就这么倒过来了。
任啸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面前一大篮子的面包,皱眉问:“你从哪里弄来的?”
“我问老板要的!”
“你说话她能听懂?”
“我说英语。”
“得了吧,就你那个破英语……她能听懂才怪。”
“什么啊……我好歹嘛,老子也是过了六级的……你凭什么质疑我的英语水平……”顾家臣觉得自己一个英语六级,在这个精通多国外语的社会精英人生赢家面前显摆,简直就是莫名其妙的喜感,他自己也没忍住,笑了。
等任啸徐穿好衣服,顾家臣迫不及待地把窗帘拉开,推开窗户。巴黎美妙的街景映入眼帘。中世纪的建筑古朴沉静,四处是花草的芬芳,阳光灿烂,正是巴黎最好的冬日。顾家臣忍不住感叹了一声,闭起眼睛来呼吸这座城市的空气。
任啸徐悠闲地坐在小藤编桌子旁,一边喝茶,一边吃着硬面包。新鲜出炉的面包,咸咸脆脆的味道,很开胃。顾家臣看了一会儿风景,也坐过去和他一起吃,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接下去的行程。
“一会儿我再带你去看看艾菲尔铁塔和凯旋门。”
“嗯?昨天晚上不是去过?”
“昨晚上看了灯,今天我带你登到顶上去看看,一览众山小――整个巴黎收归眼底的感觉,你该去看看。”
“嗯,”顾家臣一边吃面包一边说,“都听你的。”
旅游的乐趣几乎到现在才浮现出来,顾家臣四处张望,又跑又跳,还不时地转个圈,快活得像一只小鸟。凯旋门和铁塔的顶端其实没什么好看的,虽然高处更穷千里目,巴黎的雄伟壮观也确实深深地震撼了顾家臣。但毕竟高处不胜寒,只有任啸徐那样的人觉得登顶是一种气派,而顾家臣只觉得好高,他有点怕怕的。
倒是卢浮宫看上去很厉害,顾家臣在那里看到了传说中的蒙娜丽莎的微笑,看到了周杰伦歌里唱过的汉穆拉比法典,还有梅杜萨之筏和垂死的奴隶的雕像。当真是艺术之都啊,像他这样的书生嘛,也就适合逛个博物馆什么的。
街上的食物真是好吃,巴黎的日子特别悠闲,随处可见晒太阳和喝茶的市民,还不时有成群结队的轮滑爱好者从眼前路过。很自由,很开心。
他们到哪里都牵着手,走了好几个地方之后,任啸徐问他:“喜欢吗?巴黎。”
顾家臣幸福地点着头,说:“喜欢!”
“那我们以后在这里定居,好不好?”